程安雅点头,“ok!”
叶三少深深地看她一眼,抓起西装外套,套上,出门。
宁宁炖着牛肉,出了厨房,笑意优雅,问道:“你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妈咪一直很热爱生活!”程安雅淡定地回答。
“你知道我问什么!”宁宁轻笑,腻在他妈咪身边,身上还带着一股他自己都很讨厌的『奶』香味,小『奶』包啊!
良久,程安雅『摸』着儿子的头。
“喜欢!”
别墅外,云若熙穿着一套鹅黄『色』的洋装,披着白『色』的披肩,晚风轻拂,吹『乱』她一头飘逸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整个人如融入黑『色』中。
笼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还有……凄楚!
从她站得角度,能看见厨房,刚刚她清晰地看见叶三少和宁宁,笑得多么的开心,多么的明朗,连她看着都觉得他们真幸福!
眸中蓄满泪水。
自小衣食无忧,呼风唤雨的云若熙,这几天似把她一生的泪水,都哭尽了!
“若熙,何必呢?”叶三少双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然,“放手吧,如果你想快乐!”
“我也想放,可放不开!”云若熙苦笑道,她似乎极力地想要维持着她的风度,却发现一切都是徒然的,“我爹地找过你,求过你娶我,是不是?”
都到这份上,云家放下所有的自尊,他依然不肯娶她!
她云若熙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没错,他来找过我!”叶琛淡淡地说,那是一场很不愉快的谈话,云老说,只要他娶了云若熙,他把云氏财阀所有的股份都当成嫁妆,叶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个偌大的云氏财阀,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云若熙又美如天仙,似乎不该不识好歹。
但叶琛拒绝了。
云老错看他了,稀罕云氏财阀的人是叶老,而不是他叶琛,当年叶老的第一任妻子就是商业联姻,去了一位豪门千金,最后卑鄙地合并套利,占为己有,mbs国际才会有这么迅猛的发展势头。
叶老想要控制子女的婚姻,取他旧智,除了控制他,还存着吞并云氏财阀的心思,其心太龌龊,叶琛根本不屑为之。
这种靠女人成功的男人,他很鄙视!
“如果两个月前,你怀孕了,或许我会考虑和你结婚,现在,不可能,太晚了!”叶琛冷冷地说,面无表情。
“你从头到尾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云若熙愤怒地喘息,“你只考虑到他们母子的感受,可我呢,你一声不响,不打招呼就把我丢在订婚宴上,让我成为全市的笑柄?现在人人都知道,云若熙怀孕了,又被叶三少抛弃了,你让我如何自处,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你要给我这样的难堪?”
“订婚宴我答应了吗?”叶三少冷冷地反问,“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和老头子搞出来的把戏,一厢情愿,我拜托你,别搞错怨恨对象!”
“你……”云若熙落泪,凄苦地道:“你现在自然什么都能说,你害得我名声尽毁了,你毁了我,你知不知道?”
叶三少冷笑,夜『色』把他的脸渲染得分外的冷酷,“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当初你选择接近我,就要猜到自己最糟糕的结局是什么?若熙,我已经留了情面,你也别『逼』大家都撕破脸!”
“那孩子怎么办?你忍心?”云若熙落泪,鹅黄『色』的洋装衬得她肤『色』更白,一种透明的苍白,“我们的孩子,你忍心不要吗?怎么断得了这份牵绊?”
“和我有什么关系?”叶琛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寒霜,他讨厌被人威胁,“要么打掉,要么生下,你随意,总之,这孩子,我不会承认,就算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证实是我的,他和我也没关系。只不过,若熙,你还年轻,别说我没警告你,别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
叶三少的『性』子天生就这样,爱到极致,恨到极致。
不存一丝中间地带,爱的人,他拼命去呵护,不爱的人,得不到他一分柔情。
这样的男人,如罂粟般,美丽而致命,极为危险。
却依然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甘愿为他抛弃自尊,求他一记拥抱。
当他翻脸时,比谁都要冷酷!
“你当真就这么狠心,我六年无怨无悔的陪伴,比不上她几个月吗?”云若熙一手指着别墅里,质问,女人有时候就是傻,明知答案,依然去问。
叶三少眉梢一凝,淡淡地道:“如果你想听真话,是,比不上!”
“你真的,好狠!”云若熙泪水连连,哽咽道:“说句假话,也好啊!”
“何苦呢?”
云若熙受不住他的冷漠,哭着恳求,“看在孩子的份上,叶琛,你回到我身边吧!”
“不可能!”
“没有你,我会死的!”
叶琛冷漠地看着她,冷然一笑,“那你死吧!”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故技重施,一点意思都没有!
多说无益,叶琛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云若熙闭上眼睛,这是最后一次!
你会后悔的!
绝对!
叶琛回到别墅,宁宁已经盛好了饭,正和程安雅讨论杂志上的明星,见叶琛回来,甜甜一笑,“开饭了!”
叶琛微笑,这才是他要的生活,暖暖的灯光,还有,暖暖的笑脸。
程安雅也没说什么,一家人吃过一顿温馨的晚餐。
第二天,叶琛和宁宁出门之后,程安雅也撑着拐杖下楼,刚想要吃早餐就接到李芸的电话,“安雅,你赶紧开电视!”
口气十分急切,程安雅诧异,开了电视……
顿时脸『色』大变!
几乎所有的市内电视台都在播着一则消息:云若熙小姐昨晚在家割腕『自杀』,被送医院,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