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说话间,公诉人已经提出了对于哈恩的指控:“……哈恩在艾琳为他打扫房间的时候,强行和艾琳发生了关系,由于艾琳激烈反抗,哈恩掐住了艾琳的脖子,使她无法呼吸,最后死亡……”为了照顾当地的民众,法庭上的用词都故意简单通俗。
“怎么回事?我说了是伊斯雷尔干的这件事!”阿克莱急声喊道,“为什么会变成哈恩。”
“你没听到审判长询问哈恩的时候,他已经承认了吗?”陈汉生指指庭上。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承认这些事,是你们逼他的!”
“这当然是有证据的,他只不过是无法反驳这些证据罢了。”陈汉生不急不缓地说道。
很快,法庭请来了证人。其中有当时在隔壁房间里的女仆,有帮助哈恩处理尸体的守卫,还有听到哈恩在朋友间夸耀这件事的骑士。
一个又一个证据,一点点把事情框在了公诉人陈述的作案过程上。
随着这些证据的出现,旁听的镇民越来越愤怒,不断有人跳出来咒骂哈恩,还有人要求立即吊死他,甚至还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块扔向被告人。其中就有站在旁听席最前面的多丽丝。审判长警告他们多次无效以后,不得不派护卫队员把他们中最过分的几个请出了旁听席。
“你看看,这里有哪个证据你觉得是胡编乱造的吗?”
阿克莱知道事情的经过,这些证人的证言,基本上都能完美对上他知道的那些事。对此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而,他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公诉人一口气又提出了四五个案件,有三件都是命案,连阿克莱都不知道他平日在家中还算安静的四弟,在镇子里居然是如此暴躁凶残的一个人。有一件命案,仅仅是一个樵夫挑着的担子划到了哈恩的马腿,就被他一刀开膛破肚。这件事被整整一条大街上的人都看了个清楚,光是证人就上来了七八个。
最后法庭辩论阶段,辩护律师的辩护很苍白无力,对于证人可信度的质证还没说上几句,脑袋差点被旁听席上飞来的石块砸破。
到了被告人最后陈述阶段。哈恩在上面一脸悔恨地说道:“是,这些都是我做的,但是我想请求陈大人宽恕我。我在牢里想了很久,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这是整个贵族圈子的错。他们从小就用语言和行动告诉我,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比我高贵,有的人不如我高贵,而平民不算人,他们只是我们的工具。所以,我只是一个,一个破坏工具的调皮孩子。从没有想要杀死一个真正有思想,有力量的人……”
这段话一说出来,再次引爆了旁听席,要不是陈汉生马上加派了人手,哈恩一定会被冲上来的群众当场打死。以至于法庭不得不用民兵把哈恩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