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公子这回的麻烦不小啊!”
武松平日里话也不多,可是今天看到这种热闹,也是忍不住开口嘀咕了起来。
“行了!公子的事情你少瞎操心!还有,那个什么‘**’你知道是谁吗……”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高俅已经进了厨房,张千这才安心地与武松聊了起来。
小女孩比不得张千与武松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过人家毕竟是‘有车一族’,出了门叫上车夫,尘烟滚滚,往远处的酒楼去了。
回过头来,院子中间的花想容与李师师二人,依旧在对峙着。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李师师‘噗嗤’一笑,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这话怎么说的?虽然说来者为客,可是我这个‘客人’毕竟还是一介女流,让一位公子为我烧水沏茶,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妥了,这样,我进去看看!”
“站住!你给我回去!”
仿佛是一个捍卫自己领地的母兽,花想容此时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淡然,满脸的冰霜,与严寒的三九天相差无几。
“呦!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呢!刚才还跟你说‘君子远庖厨’,怎么还让公子去厨房里呢?这可真是……啧啧啧!”
李师师咂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不断地刺激着花想容。
“你……”
微微一愣,花想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准备开口回击。
不过门帘一挑,高俅端着茶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所谓‘君子远庖厨’,只不过是在说君子心存仁心,不忍看到杀生的场面,因此要原理宰鸡杀鸭的厨房。这和不能够下厨房做饭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哼!怎么样?听见了吧!”
有了高俅开口帮腔,花想容立刻就有了底气。你纵有千般好、万般娇媚,可是人不站在你那边,你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行了!我这还端着茶壶呢!碰撒了怎么办?”躲开了花想容要来挽自己胳膊的手,高俅迈步往客厅内走去,“都进来说话吧!”
李师师撇了撇嘴,一丝气愤在脸上一闪而过,与花想容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
刚才客厅之内花想容与李师师对面而坐,高俅来了,自然是应该坐上主位。不过想想现在的情况,高俅放弃了自己的座位,背着手站在了客厅中央。
“多谢公子的茶水!”
看着已经沏满水的茶杯,李师师的嘴角勾了起来。
花想容横了李师师一眼,冷哼了一声,“哼!”
“行了!多的咱们也不用说了,那封信在哪里?”
高俅可不想再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所以先发制人,找起了对自己有利的话题。
“哦~!公子你说那封信啊!”李师师挑衅似的看了花想容一眼,从自己贴身的衬衣内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高俅的面前,“给!”
“嗯!好!”
转过身来接信,高俅自然是没看见李师师将信放在了哪里,即使这封信入手温热,也是没敢多说半个字。
书信入手,高俅先闻到了一阵香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花想容之前所说的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再看看信上‘高俅吾儿亲启’这六个大字,高俅立刻就知道这是从苏轼那边寄过来的了。要说起来,这些年来也不知道这信封是不是都是让王朝云写的,每次接到信的时候上面必然是这样写的。不过这一次的笔迹有些怪,倒是像苏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一封信,打开信纸,一股淡淡的松香味迎面扑来,高俅忍不住点了点头,这是苏轼的亲笔信!
三年前的时候,苏轼被贬儋州,因为路途实在是遥远,所以身子好了不少的高俅在钱乙和驸马的阻拦下也就没能成行。不过儋州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偏僻了,连墨碇都没有,万般无奈的高俅就在儋州城附近的儋耳山上取了一些松脂来配合着牛皮胶来制墨。
还别说,在一次失火之后苏轼竟然还真的制造除了墨碇,在这之后,苏轼就只用这种带着淡淡松香味的墨碇了。
可以说普天之下,除了苏轼以及得到其馈赠的高俅,哪怕是现在的苏辙,也未必会有这种墨碇,因此一闻到信件上的松香味,高俅立刻就知道了这封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