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清没有理会关一剑,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青年,见那青年正低头品咂着觥里的酒浆,于是也低下头自顾自的吃菜。
“怎么样啊?这位小公子!”关一剑见项清不理会他,伸出手去抓项清的手。
他这个动作在大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他的手伸向项清的时候,一旁坐着的十多个武士全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纷纷抽出佩剑将他团团围住。
先前说话的武士更是上前一步,一把将他的领子揪住,抬手就要把他提起来。
这武士手臂刚一用力,只见一道青芒闪过,他的一只手臂被一柄剑生生的削了去。
关一剑手持短剑站了起来,他鄙夷的看了一眼手臂被削掉正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的武士,对其余的武士说道:“你家公子今晚与我同榻,有不服的,他便是个例子!”
有两个武士正要上前搀扶手臂被切掉的武士,在他们刚一动身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条人影一闪,那断了手臂的武士顿时停止了惨嚎,一颗头颅凌空飞了出去,飚射着鲜血的腔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你敢杀人!”这一下所有的武士都怒了,其中一人大喝一声,纵身朝关一剑扑了过去。
与关一剑一同吃饭的两个白衣剑客自打刚才就一直坐在那里动也没动,直到关一剑与武士们打了起来,他二人还好似根本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饮酒吃饭。
馆舍伙计原本指望那年轻公子的随从能把关一剑赶走,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吓的“妈呀”一声就连滚带爬的朝门外跑。
还没等他跑到门口,一个白色的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他惊惧的抬起头,看到的是先前和关一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一个白衣剑客的脸。
“你要去哪?”白衣剑客面无表情的看着撞在他怀里的馆舍伙计。
“我……”伙计结结巴巴的刚说出个“我”字,白衣剑客按着佩剑剑柄的手猛然一抽,短剑划出一道弧光从伙计的咽喉上割了过去。
可怜这伙计两日前才被人**过,此时便莫名其妙的成了一缕冤魂。
跟着项清的武士都是军营里数一数二的勇士,他们这些人冲锋陷阵个个都是好手,可若是论起与江湖剑客拼杀,还是要弱上一些。双方交手才几个回合,十多个武士便躺了一地。
馆舍大堂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关一剑杀死这些武士之后,坏笑着回过头准备继续调戏项清。
当他回头看向项清坐着的位置时,项清和原先坐在她旁边的青年却已经不见了。他连忙转过脸朝馆舍门口看去,只见两条人影正向挡在门口的白衣剑客冲过去。
白衣剑客手中握着短剑,微微眯了眯眼睛,迎着他冲过来的这两个人速度极快,他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拦住。
可他也知道若是不把这两个人拦住,事后关一剑必定饶不了他,他只能硬着头皮用血肉之躯堵着馆舍的大门。
在项清和她身旁的青年朝馆舍大门冲去的时候,一直坐在桌案后的另一个白衣剑客也朝门口蹿了过来。
这白衣剑客离门口较近,自然是比关一剑到的要早些。
堵在门口的白衣剑客手握短剑,等二人快冲到跟前的时候手中短剑猛然刺出朝着其中一条身影的胸口刺了过去。
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项清,当白衣剑客的短剑刺向她胸口的时候,她的双脚打了个旋,身子旋转了一圈继续朝白衣剑客冲了过去。
白衣剑客一剑刺空,正要收剑重新刺出,他的剑还没有收回,脖子上却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两眼一黑,再没了意识。
项清手中握着还滴血的短剑,朝身旁的青年打了个眼色,俩人冲出馆舍径直朝城门口奔去。
先冲到门口的白衣剑客见同伴被杀,连忙加快了脚步紧紧的跟在二人身后。
关一剑距离大门较远,等他冲出馆舍的时候项清和青年已经奔出了近百步的距离。
他看都没看一眼躺在门口的白衣剑客的尸体,纵身朝项清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项清和青年眼睁睁的看着关一剑只是片刻之间便斩杀了十多个军中好手,心知若是与他对上,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二人不是傻子,遇见不可匹敌的强敌,自然是选择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