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其实她也没听清楚王爷吼了声什么。隐约只听到了...月风歌什么的......平日里丫鬟们也会聊聊一天遇到的事啊人啊。听得多了,她的心里到是真有几分猜测,然,王妃刚下严令,她是糊里糊涂的也不敢乱说不是。
就因为这些,她连着几日都被人拉来拉去问长问短,今个儿就不巧的被管家给抓了个正着。听的人到时溜得快,倒霉了她要受罚。
“王府的规矩摆在这,谁也不能例外。下去领罚,再去账房把这个月的月钱领了。离开辰王府。”说完管家拔腿就要走。却被那丫鬟拉住了衣袖“管家,求你去找王妃求求情,我不能离开王府,我不能失去这份活,求你了...”
撇开丫鬟的手,管家走出假山便看到慕容染月淡淡的目光飘过来。附身行礼说道“王妃,这奴婢老奴会处理好的。”
一听王妃二字,假山后的丫鬟眨眼就就冲到了慕容染月身前,跪了下来“王妃,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王妃不要赶走奴婢,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王妃的大恩大德。”说着也是一个劲的磕头。
瞧清楚了眼前这个丫鬟,又看向管家。秀眉微微展开,唇角亦看不出喜怒,问道“何事?”
管家有抹难言之色,却在察觉到慕容染月的眼神中丝丝不悦后解释了“方才绿衣在和几个丫鬟说到...说那日在倚月楼瞧见王爷走了,您...追出去的事...”管家也不敢说的太直,见慕容染月听后反应不大,才舒了一口气。
纵然面上没有起伏,心里依然觉得刺刺的。她与月风歌真的没什么,却在独孤夜浠的眼里变得不单纯起来,是不是在这些丫鬟们的眼中,她与月风歌之间真的有了什么?
合下眼帘,微微一颤,叹息不重。睁开眼,看着身前的这个丫鬟。绿衣?印象中的确在倚月楼的院子见到过这个丫鬟。那日她追着独孤夜浠下楼,在楼梯处好像还撞到她了。“绿衣...你家中还有何人?”
被呼作绿衣的丫鬟不知慕容染月这么问是何意,却也老实的回答了“回王妃,奴婢父母早亡,只有一个七岁的弟弟与奴婢相依为命。”
“七岁了。可有入学堂?”
慕容染月这一问,不当是绿衣一惊,就连碧青和管家都难掩惊讶之色了。在富贵官宦之家为奴为婢是有等级的,等级不高的月钱也不多,这样的前提下,不要说家中孩子上学堂,就是家中有人生个病就能用光所有的积蓄,如此之,又哪敢供孩子上学呢?
“没...没有....奴婢的弟弟打出娘胎起身子便不好,近几年更加虚弱,奴婢的月钱光付医药费都紧的很,实在没有余钱供弟弟入学。而且...弟弟的身子也无法入学堂......所以,王妃,奴婢一定好好干活儿,绝对不会再犯了,奴婢的弟弟还需要奴婢的月钱去买药治病,求王妃开恩,不要赶走奴婢...”不等慕容染月接话,绿衣又是一个劲的磕头。再抬起,额头都磨出了血迹。
朝碧青示意了一个眼色,让碧青拦住她别再磕头了。
“碧青,你稍后找个大夫去给绿衣的弟弟瞧瞧。如果身子没什么大碍,再去找个差不多的学堂报个名,眼下就快到秋季入学的时候了,再耽误可就错过了学习最好的年纪了。”
听慕容染月说着,绿衣的眉宇间露出一抹喜色,却又好似不敢相信。
“奴婢稍后就去办。”碧青也是诧异了片刻才应下的。
“你弟弟的医药费无须担心,你也不必离开王府。从下月起,你的月钱会有所涨幅,至少让你供得起你弟弟上学堂。”尚且不等绿衣缓过神,慕容染月继而说道“只是,这些都不是你白得的。”
一前一后,绿衣的心也跟着跌宕起伏。眸子里有些忐忑“王妃有何吩咐,奴婢一定竭尽全力。”
“依照王府的条例,当罚五十大板。这五十大板,你必须承受住,且是当着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面。这头是你起的,也必须在你这终止。受罚后的几日在王府好好养伤,你弟弟不用担心,在你能下床之前自会有人替你照顾。”
不等绿衣求情,慕容染月就已经转而对管家叮嘱道“此事还望管家多操心了。领完罚后再给他她请个大夫来。”
她要警告那些私下有侥幸心理的人,只得让绿衣一个姑娘家当众受罚。吩咐好后慕容染月便带着碧青走了。
留下绿衣瘫坐在地,哭泣不止。
管家扶起绿衣,叹了口气。“起来吧。王妃愿意给你请大夫。言下之意,那五十大板也不会打重了你。况且,你这五十大板本来就该挨,现在王妃开恩,不但不将你逐出王府,还给你张月钱,让你弟弟能上学堂,别再让王妃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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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雨重现江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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