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怀里的人却僵硬了片刻。失措的从他怀里起来,一脸的诧异。
瞧她这吃惊不可思议的模样,倒是逗乐了独孤夜浠“怎么?染儿以为本王不会记得?”
在天昭国时,她的生辰皇兄确实会为她大办,但是自从知道要和亲后,她都不敢想她能活到过生辰的那一天。更不敢相信,独孤夜浠会知道哪一日是她的生辰。
想着,眼眶不知何时就变得红红的了。唇微张,半天蹦不出一声。眼泪倒是先夺眶而出了。顺着脸颊流下,滴在他的手背。
独孤夜浠,不由一愣!即可伸手,动作极轻柔的替她拭去了眼泪,嗔了一声“傻丫头,你哭什么?”
“没有......”慌乱的用丝绢抹了抹眼泪。
“那就想想,这是染儿在玄尘国的第一个生辰,要怎么过,本王都依你。”
慕容染月揪着帕子想了半天“这次还是算了吧。近期你要处理的事情繁多,还是先处理正事重要。若是夜浠有心,来日方长,染儿不会在意这些虚的礼。只要夜浠在染儿身边,不过也可...”
“近日的确事务繁多。然,本王也需要休息不是?借着染儿生辰,本王也想休息几日。恩......戈壁,带染儿去看戈壁可好?”挑眉问她。
“戈壁?是要去塞外么?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就要月余啊。夜浠难道不用上朝了么?政务怎么办?再说几日后就要比武了,你不去的话万一左相耍诈怎么办?”虽然天昭国处西,也有小片的沙漠,却也不曾见过。倒是居于北方的玄尘国,只要出了北岭关,就可到塞外。那里大漠连天,风光如画。那里异族风情,歌尽黄沙。然,塞外也有许多的小国和外族。
在他提到戈壁时,他清楚的看到了慕容染月眼底的欣喜,奈何她就是这般‘口是心非’。“染儿不必担忧这些,本王自由安排。”
既然独孤夜浠都让她安心了,她自然也就点头了。
却还没来得及等她开口说话,帘子外马匹一声长嘶‘吁~’马车随着马忽然停下,晃得厉害,害的马车中的慕容染月重心不稳整个人往马车后倒去。正当她以为自己的脑袋要撞到马车时,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跌在了独孤夜浠的怀里,被他安全的护着。
连忙起身想要询问碧青发生了什么。一抹扎眼的鲜红之色却入了她的眼。
是独孤夜浠的手背被滑了一条口子。当下就忍不住担忧的询问“你手背怎么划到了?都流血了。疼不疼啊?”说着,手忙脚乱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给他上了药,拿丝帕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好。
“就是上了战场,本王尚也能躲过明刀暗箭,却不料染儿的簪子才是最厉害的。”见慕容染月这么担心他的伤,心里偷偷乐着,嘴上却是说的受了委屈一般。
慕容染月这才明白过来,十有*是刚才护着她的时候,头上簪子的尖端处划到他的。
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眼底满满都是愧疚“这伤...疼不疼啊?”
憋不住笑出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道小口子不痛不痒的怎能算得上是伤?”
知道战场上的将士们,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独孤夜浠也曾在军营里呆过数年,饱受过冰雪风霜,烈阳酷暑。也曾冲向敌营厮杀,血染衣襟。他背后的那些疤痕,哪一条不必今日这条更深,更长,更宽。
却是为何,今日...心疼的感觉格外强烈。
“王爷王妃受惊了。是一个孩子突然冲出了马路。”说话的是离,掀起帘子的是碧青。
坐在马车里,独孤夜浠冷眼直射瞟向那个站在路中央的孩子。眼神过于的阴沉,愣是把那孩子给吓哭了。
坐在一旁的慕容染月看的直扶额。
那孩子不过十来岁的模样,身上还背着书袋,该是要赶去学堂的,无意冲撞了这样华丽的马车,已经吓得不轻,还被独孤夜浠一瞪干脆直接吓哭了。
本来还不打紧的,那孩子一哭,周围的人也就纷纷看了过来。好在时辰还早,街上人并不多。
“夜浠...”轻轻拽了拽了独孤夜浠的袖子“他还只是个孩子,你瞧,都被你给吓哭了。”
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独孤夜浠很是无辜的看向慕容染月,把包扎额手伸到她面前。“可是本王都流血了...”那孩子不过才掉了几滴眼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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