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寂月又如往常那般喂她吃完药,漆黑的眸满是血丝,神色间尽是疲惫憔悴,为她盖好被子之后他便轻声离开了房间。
寺外,正是清风暖阳,细碎的杏花随风飘飞。
空如穿着灰色的僧袍站在那儿,手持念珠不知在念着什么。
寂月几步上前:“师傅……”开口时怕音沙哑的可怕。
“她都睡着了你还戴着这面具做什么?难道是习惯了?”空如转身望他,一脸慈悲。
寂月漆黑的眸黯淡下,声音很轻:“这样的我她才不会讨厌。”
空如听了她的话笑了笑:“你不摘下面具又怎知她会不会原谅你?她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你戴着面具只能说你心里对她还有亏欠不是么?”
寂月沉默着,过了好久才道:“师傅,她的病究竟怎样才能好起来?”
安如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跟他讲起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的妻子犯了心病,无论吃什么药都好不起来,后来,他听说只有真诚的爱才能医好她的妻子,于是将自己心脏旁边的一块肉割下来做成药引。”后面的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但是寂月己经明白。
回到房中的时候洛小小依旧在沉睡不醒,昏暗的光线下她肌肤白的像是雪一般,可是却有几分病态。
“小小……”他将她轻轻抱在自己的怀中,手指怜惜的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黑眸中尽是数不尽的心疼和哀伤。
洛小小沉睡着一言不发,就像,死了一样。
他开始喂她喝水,一点点喂,仔历而又耐心,边喂边哑声道:“从前有一个人的妻子犯了心病,无论吃什么药都好不起来,后来,他听说只有真诚的爱才能医好她的妻子,于是将自己心脏旁边的一块肉割下来做成药引……”
洛小小听到这的时候手指动了一下。
“虽然你现在己经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他怜爱的吻着她的脸颊,眸光闪烁,随后深深凝视她一字一句:“无论能不能治好你,只要有任何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别说是肉,就是心,我也会亲自挖出来给你。”说完将她轻轻放到床上躺下,看了最后一眼才离开。
门合上的那刻洛小小眼角有泪滑落。
几天后一直喂洛小小喝药的人变成了空如,而寂月则一直没有在出现过,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洛小小脸上开始恢复红润,血色旺盛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己经好了。
“寂月……寂月……”洛小小刚睁开眸便觉得全身疼痛难奈,像是被火烧着一般动一下都是锥心的疼痛。
空如闻言立刻离开,过了好一会儿寂月风风火火赶了进来跪在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中又有几分激动:“小小!”
洛小小此刻意识仍是混沌的,只是听声音分辨人,她紧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坚难道:“小……小竹子是月国的奸细……你……你一定要……告诉……南司夜……”
“她是奸细……”寂月重复念了一遍,黑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