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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公立刻闭了嘴一脸惊讶，可是想到他是皇上也不敢违抗只得道：“不呀，皇上对小小皇后也是极好的……”

“周公公。”他直视他，不怒自威：“朕要听的是实话。”

“是是是，奴才说实话。”周公公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来个大冬天晚上够冷的了，他又极具压迫性的站在自己面前，擦了擦汗后他老老实实道：“老实说皇上对小小皇后确实太过份了，从一开她当上皇后便总是对她下毒，可那时候她才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呀，还记得第一次她误服了毒药吐了几天几药整个人都晕厥过去了……”

听到这南司夜手无声无息的紧握在一起，紧到颤抖。

“随后她有时候虽然侥幸躲过但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且皇上从未真正宠幸过她，最过份的是她十六岁生辰那天对她施了断肠草，她连生日都来不及过便死了，还好最后活了过来，可是活了过来之后皇上你故意对她好让六宫其它妃嫔针对她，先是入冷宫，那个地方自古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后又是剃光了头还废了她的后位送入法光寺，别说是女子就连是男子都无法忍受这些啊！”

“呵呵，小小，原来我竟对你如此残忍么……”他喃喃道，一双狭长的凤目不知是寒雾太深还是怎样渐渐模糊了，而紧握的掌心开始溢出鲜血，滴在雪地，朵朵成花。

周公公一时说的入迷也顾不得什么了，只道：“可以看出来小小皇后是喜欢皇上的，但是皇上对她就好像是对一个玩具，高兴时就捧在手心不高兴就随时摔掉，到后面竟还要她帮你选嫔妃……这真是太残忍了！！！”

南司夜手心的血滴的更快了，凤目一片模糊，想起了那一日他要她亲自选时她当时错愕而又悲伤的表情。

“而且皇上你明明知道她爱的人是你又为什么将她许给了安恒太医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嫁给了他开始的，如果没有嫁给安太医她就不会跳崖，也不会与皇上生离死别了。”说到这周公公声音也哽咽了，抹了把泪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皇后娘娘的为人真的不错，她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是笑眯眯的从来不会拿下人来出气，而且还打抱不平，对下人们很好，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叫着大家一起，就是长的有些丑了，但是奴才从来都没有觉得皇后娘娘长了一块胎记就丑，她的心，是这六宫之中唯一最善良的。”

“退下吧。”他己经在也没办法听下去了，哑声道。

周公公有些惶恐，立刻退了下去。

南司夜一个人站在风雪中伫立着，身上的黑色披风随风飘飞不断，像一只鹰般孤独。缓缓摊开手心上面是被指甲戳破的伤，全是鲜血，他眸光闪烁了下哑声道：“若没有强烈的爱又怎会有强烈的恨，小小，为何我今日才明白当初你对我的恨意。”

风声萧素，白雪飘飘，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话。

南司夜深深凝视着远方，一动不动，良久才听到身后有动静，回眸时恍若看到了一脸微笑的霜小小，可是思绪骤断时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小竹子一脸担心的走上前来，用手比划着：天气冷，别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