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容卿挑了挑眉,赞赏道:“朕果然是一个当先生的料,这么快便把你教会了,儒子可教。”
“你到底是在夸你自己,还是在夸我?”冷可情恶声恶气的问道,“再说,也不是你教我的好吗?”
“噢?那是谁?”容卿立即眯了眼睛,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戏本,戏本。”冷可情又把这些推给“万能”的戏本。
“你那些戏本倒也稀奇,有空找上一两本来,让朕看看。”容卿伸了伸手臂,又踢了踢腿,“今天太累了,朕要休息了。”
“喂,你能不能……”冷可情看着他扯起自己的被子,忍不住上前一步。
“不能。”容卿干脆利索的打断了她的话,“不过,你可以在那榻上睡,朕没有意见。”
冷可情气结,看着对方转过去的后背,恨恨的咬牙,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自己要睡到榻上去?
她大步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在容卿的后背上戳了戳,“哎,我说,你这暖床小弟当得也太不合适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怎么能把主人给推到榻上去?你这样怎么做生意?”
她说罢,明显感觉手指下的后背微微僵了僵,心中窃喜,嘴边翘起一丝坏笑,手指慢慢的上移,只等待一个契机。
果然,身下的那人身子僵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慢慢翻涌上来,他回过头,眉毛拧成一个结,“冷可情,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叫暖床小弟,你……”
他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她的手指在他的睡穴上戳了戳,他最后看到的是她得意洋洋的把手指竖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然后在食指上吹了吹。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暖床小弟……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好词儿!
冷可情看着睡过去的容卿,心中的快感层层涌来,让她想要放声大笑,放声歌唱,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终于被我点了一次!
她拍了拍手,爱因斯坦和米开朗基罗无声出现在门口,像是两只幽灵,眼睛上绑着黑色的布条。
冷可情愣了愣,“干什么?弄成这副鬼样子想要吓唬谁?”
爱因斯坦晃了晃头,“回娘娘的话,属下可不是要吓唬您,只是您说过的……非礼勿视,属下可不想再被记大过了。”
他一说完,米开朗基罗的头点得跟捣蒜一样,深表赞同。
冷可情翻了个白眼,后来想想翻了他们也看不见,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吧,算你们自觉,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把皇帝陛下送回他自己的宫中去吧,另外,皇帝陛下是本宫的男人,你们同样也非礼勿视,就这么一路遮着眼睛去吧,不许摘!”
“……”两个人。
哼——小样儿,敢跟本宫来这套!冷可情看着两个人哆哆嗦嗦的下来,摸索着到了床边,好容易抬上了容卿,又怕弄痛了他,又怕摔了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
冷可情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这才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古代的生活总算是有了几分意思,忽然想起明天这皇宫之中还要热闹几分,还有好戏要看,她这时候才觉得困了,倒到床上去,扯了被子盖到身上,薄被上隐约还有容卿身上特有的淡淡清冽香气,干净好闻,还有他身上的暖意。
她不自觉的笑了笑,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嗯……其实有个暖床小弟也真是不错的。
一夜好睡,一个梦也没有做,只是冷可情却忘记了,她前段时间一直是睡在容太后的宫中的,她好多天没有回到自己的宫中来了,昨天晚上纯属习惯。
所以,第二天清早,她是被吵醒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院子里像是有一声尖锐的哭声,让她的魂儿差点归不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