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秋夫人见掌柜的紧闭了嘴不说话了,心中的怒火更盛,“本夫人警告你,这东西本夫人不会买,你也休想卖给我秋府中的其它人,若是让本夫人看见……定叫人拆了你的店!”
她说罢,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珠宝店。
掌柜的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她上了马车,这才慢慢吐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的,在府中遇到了烦心事,跑到这里来对着自己撒气,搞什么搞!
他一回头,看到冷可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急忙又露出笑脸道:“这位公子,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刚才那位……”冷可情话到嘴边,笑容温婉。
“唉,”掌柜的叹了一口气,“客大了欺店啊,那位,是秋阁老府上的夫人,秋大人的正妻,小的……不敢得罪啊。”
“噢,身份的确尊贵,”冷可情嘴里说着,目光中露出一丝同情,“想必是老主顾了,掌柜的为了做生意,也便忍忍吧。”
掌柜的一听这话,像是触动了肚子里的苦水,“谁说不是,都是为了生意,混口饭吃,秋家势大,人家能来对小店来说已经算是恩赐了,哪里还敢再挑什么理?”
“对,对,”冷可情说着,扇子遮住嘴,在掌柜的耳边道:“秋夫人生下了秋少爷,是秋家的长子长孙,脾气难免大些,亏得您练的这好气量。”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柜台里的一对红润的玛瑙耳环道:“这个拿出来瞧瞧。”
“是,是,”掌柜的手脚麻利拿出来,有生意引着,刚才又受了些气,话匣子自然打了开来,“谁说不是,秋夫人脾气不小,母凭子贵,的确有这个因素。可这秋家的三姨太也不是省油的灯,长得美不说,还有风情……”
“风情?”冷可情的眸子微微一闪,这个词儿……用来形容女子,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啊。
“对呀,”掌柜的把声音压得低了些,“这事儿秋府虽然捂得紧,但是总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店里来的大部分是女娇客,自然少不了闲话,小的也便知道一些,听说那三姨太是个风尘女子,不过是刚到青楼,还是青倌儿的时候就被秋大人看中了,花大钱给赎了身呢。”
“这……不能吧?”冷可情语气怀疑,微微摇了摇头,“秋府是什么门第?即便是青倌儿,到底是沾了红尘的,如何能够进得了秋府的门?秋阁老那里也说不过去呀。”
“谁说不是?”掌柜的见冷可情把耳环递给了维多利亚,目光又瞄上了一只扳指,顿时眼睛更亮,吐沫横飞道:“要说这秋大人也是用了心思的,把三姨太养在了别处,没有入府,硬是等了两年之后,又请马家大人认了干女儿,等风声过了,这才抬进了府,虽然说是妾,但是当时也是风光的很。”
“马家大人?”冷可情的心中一动。
“对呀,就是九门提督马世强,马大人啊。”掌柜的说道。
冷可情的脸上的笑意更浓,眼睛里的精光一闪,握着扇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掌柜的,本少爷初次来京城,听着什么都新鲜,今儿多谢你了。”
“哪里,哪里,”掌柜的听得心花怒放,“公子,您是主顾,小店自当好好伺候,您能照顾小店生意,应该是小的谢您才是。”
冷可情也不再多说什么,让维多利亚付了耳环的钱,转身带着两个人往外走。
刚刚下了台阶,冷可情转头对着维多利说道:“这耳环很配你,便送你吧。”
维多利亚急忙摆手,这东西贵重,冷可情抿嘴一笑,“不过是对耳环而已,拿着吧,算是奖金了。”
米开朗基罗一听这话,心中喜滋滋的,主子把耳环送予了维多利亚,这个玉冠……他正想着,果真见冷可情回过头来,对他说道:“这个玉冠嘛……你也戴着吧。”
米开朗基罗正想说推辞的话,又听冷可情说道:“钱便从你的月钱里扣吧。”
“……”米开朗基罗心中大叫不公平,却咬着牙不敢说出口,可……这玩意儿也太贵了啊。
“还有一个办法,”冷可情突然笑了笑,“可以不用扣月钱,东西照样给你。”
“请主子明示。”米开朗基罗一听便又来了精神,他和爱因斯坦不一样,他的技能是雕刻各种令牌、印章之类的东西,要想练手艺,得需要各种不同的材料,他的钱大部分都用在这上面了。
“只要你帮本宫做一件事。”冷可情的笑意浅浅,米开朗基罗看着她的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