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臂紧紧的抱着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仿佛是怕下一瞬间她就消失不见,冷可情的心头微微一颤,方才消失不见的是他好吗!
冷可情觉得有淡淡的湿,微微的痒,带着灼热的气息。
血液一瞬间奔涌,让她忍不住心跳的加速,眼神中也少见的浮现几分迷离。
容卿觉得她的腰那样细、那样软,恨不能永远这样的拥着她,长长久久的拥下去,用身后的万里江山换此刻的长久相拥,哪怕如此,他也甘愿。
“可情……”他喃喃的开口,“别再说什么三宫六院,别再说……那些,我的心里以前只有利益权衡,让她们入宫,也不过是……其实我也知道,这对她们也不公平,可是,我自从站在宿命的那一端,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公平这两个字。”
“可是,怎么办呢……我遇见了你,忍不住一步一步被你吸引,为你着迷,我不想再想其它的人,也不想再利用她们……可情,别再说那些……”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甚至有淡淡的哀求和无奈,像是一把粗砺的沙石,轻柔却带着坚定之势揉进冷可情的心间,那一刹那的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说不出话来,她静静的靠在那里,任由他俯在自己的身上。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天边又浮现几颗模糊的星光,方才的雨势似乎又退了去,夏日里的天气总是无常,冷可情睁开眼睛,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容卿已经消失不见,她的身上盖了一床薄被,隐约还有他的清冽香气,在空气中淡淡的飘散。
她叹了一口气,紧紧拥了拥被子。
门外有人轻轻一敲,冷可情回过神来道:“进来。”
维多利亚推门进来,轻手轻脚的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一点点温柔的灯光照亮了屋子,冷可情从榻上下来,维多利亚又准备好了饭菜,她匆匆吃了一些,看了看天色,天边的星子似乎又亮了些。
她正犹豫要不要去马府一趟,夜空中突然传来翅膀扑打的声音,她的目光一凝,寻着声音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小白点越来越大,直奔她的窗子而来。
冷可情心头一跳,急忙伸出手,信鸽在她的手臂上停下,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只小小的信筒上。
她抽出里面的一张小小信纸,上面只有四个字:没有异常。
冷可情回到桌前,从梳妆台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看上去像是用来放胭脂的,里面的粉末也是淡淡的粉色,她示意维多利亚取了一碗清水来,把淡粉色的粉末放进水里一些,然后晃了晃。
碗里的清水也微微变了颜色,冷可情把那只小小的信筒放入了微粉色的水中。
时间不大,信筒变得软而薄,上面慢慢浮现了柔黄色的字迹。
冷可情的眼中浮现几分笑意,她伸手把信筒化成的纸捞了起来铺到桌子上,那是一串名字,是爱因斯坦的笔迹。
冷可情的目光顺着那几个名字看下去,在最后一个上面,目光微微一凝。
马世强。
冷可情把小纸条收好,转身拿出了一套衣服,快速的换上,把头发重新束了束,上下收拾得干净利索。
维多利亚看到她换上了夜行衣,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冷可情道:“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回来。”
冷可情决定,还是要去马府一趟,马世强的身份职务都太特殊,不同于其它的人,若是不把他的动向掌握在手中,只和对待别人一样静观其变,这危险系数未免太高了一些。
她打开房门,身形轻轻一掠,从院子的墙上掠了出去。
刚走出去没有多远,冷可情停住了身形,她微微侧首道:“你回去,守好太后的院子。”
米开朗基罗从暗中现身,有些犹豫道:“主子,您……属下陪您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本宫只是去瞧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反而是太后这里,说不定漠王已经知道太后在冷府的消息,若是想对太后不利或者以太后要胁皇上,那岂不是太被动了?你守好这里便是。”
“可是……”米开朗基罗仍旧有些犹豫,正欲上前,冷可情一个冰冷的眼风抛过来,“怎么?本宫的命令你不想听了?”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