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尚忠一愣,他原本想着自报家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说了上来,他心中一动,难道说……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心中的紧张便再次浮现,但是此时却不能不承认,既然对方拦了轿子,就说明是有备而来,若是不承认,反而有可能惹怒他们。
“正是,不知二位有何指教?”他强作镇定道。
“指教谈不上,”冷可情把手中的刀一晃,“不过嘛,你的命得留下。”
“为什么?”秋尚忠的表面镇定再也压不住,声音有些发尖道:“你们到底是谁?若是要钱财,本官这里随着带了不少,若是不够,一起回府取便是!”
“哼,”冷可情一声冷哼,轻蔑道:“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吗?那你倒是说一说,你的命,值多少钱?”
秋尚忠的冷汗冒了出来,他越来越肯定,这两个人就是冲自己来的,是谁?是谁想要杀自己?
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难道说……是马世强吗?
他还没有想明白如何说服眼前的两个人,冷可情已经一晃手中的刀,直扑了上来,秋尚忠一见大惊,对那几个轿夫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啊。”
那几个轿夫急忙从轿子一侧抽出刀来,挥舞着冲了上去,这几日总觉得不太平,秋尚忠出门的时候多了个心眼,便让平时的轿夫留在府中,让四个护院充当了轿夫,没有想到,竟然还派上用场了。
冷可情和米开朗基罗早已经商量好,且战且退,只是看着那些架势眼花缭乱的吓人,实则并不能伤害到谁,这样一来,倒显得在是二人不敌四人,架不住对方的人多了。
打了半晌,冷可情和米开朗基罗递了个眼色,两个人的招势一下不如一下,其中一个人一刀砍过来,冷可情假装一个躲闪不及,腰间的带子被割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她也顾不上捡,对米开朗基罗说道:“不好!对方似有防范,先撤!”
两个说着,且战且退,退到了路边的树林旁,飞身上树,很快消失不见。
秋尚忠坐在轿中,魂儿都快没有了,吓得身上冷汗直流,其中一个轿夫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到了他的跟前说道:“大人,方才那贼人的腰带被奴才割断,掉出一样东西来,请您过目。”
秋尚忠一听这话,急忙拿过来一看,那是一枚小小的腰牌,做得十分精致,两边是站立的两头猛虎,爪子搭在一起,张着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虎尾在下面交在一起,中间刻了一个小小的“马”字。
马府的腰牌!
秋尚忠的眉心一跳,眼角都快要瞪裂!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马世强居然对自己动了杀心,想要把自己杀死在这路上!
他又气又吓,浑身发抖,把腰牌收好,对轿夫道:“快,快点去寺庙!”
“是。”
不远处的冷可情和米开朗基罗看到他的脸色变幻,不由得低声一笑,米开朗基罗拱手说道:“主子,您果然英明,秋尚忠果然看到那腰牌就变了脸色。”
“自然,”冷可情的眼睛中光芒闪动,“秋家和马世强,算是不共戴天了,前后有多少仇来着?哎呀,我都记不清了,真替他们愁得慌。”
米开朗基罗无声的翻了翻白眼,替人家愁得慌?这一切都是您自己弄出来的,好吗!
冷可情拍了拍手,从树间直起身来,“走吧,秋尚忠一直半会儿回不来了,他多半会让人回府再去找人来,也不必再在此地等候了,再来一次反而没有了意思,全不如吊着他,什么时候他松懈了再来,那才有意思。”
米开朗基罗的眼皮都快抽筋了,只能点了点头,“主子英明。”
不出冷可情所料,秋尚忠进了寺庙,便立即差人快速回府调一队侍卫前来守护,恐怕这一阵子他都会坐立不安,草木皆兵了。
秋尚忠询问了秋晋杰的情况,听到秋晋杰说子sun根还是没有反应,他的心中也有些发急,从带在身边的小木箱拿出一个药盒来,递给秋晋杰道:“这里面是名贵中草药制成的药丸,你每天吃三粒,先试试看吧。”
秋晋杰用手接过,点了点头。
秋尚忠听说法才没有了踪影,自从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柳裳也是如此,他不由得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