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心中越发起急,她微微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些,快速的想着对策。
故计重施?显然不太合适,方才在竹楼上没有人注意,所以她发出一枚暗器,引开所有人的视线,自己和容卿也好活动活动,让漠王和恒先达的酒宴快些结束,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身前身后都有人,暗器一出,立马就会被发现。
她正想着,身边的容卿忽然侧着看了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一撞,冷可情的心头再次一紧,她感觉容卿的眼神也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更深遂了一些,黑而沉,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在夜色中翻涌着波涛。
眼神中……充满着欲望。
冷可情心中纳闷,直觉感到有些不太好,容卿的眼神虽然怪异,但是一个瞬间之后,似乎怒涛过去,微微平静了些,他示意冷可情自己没事,不要轻举妄动。
冷可情看懂他的意思,心也被提得更高,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浓了几分,此刻他们走在长长的暗巷中,身后那些光线和娇笑声都远去,似乎像是走进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夜风穿过巷子,发出微微的声响,偶尔有夜虫鸣叫一声,划破这里的安静,天上的云轻轻飘动,拥住了月亮,光线晚暗了几分。
冷可情想着,是否再冒一次险,前面的恒先达脚步更快了些,她抬头望去,隐约巷子口有人影晃动,有光影投来,是明晃晃的刀枪。
冷可情收回了手指,心中暗惊,容卿暗示的不错,此时的确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巷子口的人看到有人走出来,都停下了脚步,有人上前,恒先达道:“备轿!”
那些人急忙再次动了一起,一顶大轿出现在巷子口,冷可情眸子一眯,原来恒先达带了不只这几个人,还有更多的人等在这里。
恒先达看着那顶大轿,眼睛里的光芒更浓,他拉了婉柔的手,心里像是揣了一团火,等在巷子口的人急忙上前,拱手道:“大人。”
恒先达都没有顾上理会他们,拉着婉柔,一头钻进了大轿里,“起轿!”一声闷闷的命令,打断了轿外人的微微错愕。
轿夫起了轿子,有一人看了看他们几个随行去的人,冷声道:“回队伍中去。”
“是。”包括冷可情在内的几人领了命,向着队伍的最后方走去。
冷可情和容卿走在最后,队伍跟着大轿,慢慢的向着恒府而去,轿子左摇右晃,时不时有女子的娇呼声还有男子的低喘,众人自然都听着分明,也知道在发生着什么,只是都垂着眼睑,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恒先达似发了狂,他心中的火苗烧得极旺,身下的香软身体像滚汤的油,让他心中的火似乎“砰”的一声,燃烧起更浓烈的欲望,火星四溅,溅到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
冷可情目光在那顶大轿上打了一个转儿,悄悄的捏了捏容卿的手指,他转头看着她,目光比方才清明了许多,似乎方才的异样不过是冷可情看错了。
冷可情怔了怔,心微微一松,不管如何,他没事就是最好的,她的指尖在他的手掌轻轻划了几个字。
你怎么样?
容卿的嘴角泛起几分笑意,只是他蒙着脸,冷可情看不到,他微微摇了摇头,在她的掌心写道:“没事。”
冷可情看着前面的队伍,和那顶晃动的大轿,心想这么着也不是办法,难不成跟着这顶轿子到冷恒府去看春宫?
她看看前面的人无人注意,伸手射出一枚暗器到不远处的树上,声音响动,自然惊动了前面的人。
“谁?”立即有人喝道。
与此同时,冷可情拉着容卿和其它的几个人混在一起,向四面八方去探查情况了。
当然,别人回不回去他们不管,反正他们是不回去了。
到了无人之处,冷可情扯下脸上的黑布,又一把拉下容卿的,急促的问道:“方才你是怎么了?别说没事啊,我不会看错的。到底怎么一回事?”
容卿知道瞒不过她,看着她脸上的急切,目光微微一凝,沉声说道:“那个女子,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