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在痛惜为晋庭竭尽禅智操劳一生的荀藩弃世之余,对宛城的情况并不太担心;原历史就是由石览和周访之子周抚联袂驰援的宛城,并内外夹击击溃了杜曾的大营,才解了宛城之围。现在又加进去了王赞的这支铁骑,想来结果也现在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杜曾被击败已属必然的了。我心里暗暗咬牙痛骂的是:这些混蛋、败类!在此国破家亡的民族危难关头,不思报效民族、驱逐鞑虏,却同凶残的蛮夷一样的蹂躏已经频于绝望的自己的同祖同源的百姓?真真的可恨至极!同时,我也暗暗的下了决心:在结束乐陵之战后,一定要先行铲除杜曾这颗毒瘤。以免让其嚣张过久、无形中帮了肆虐中原的蛮夷的大忙!
坐阵临淄的祖逖接到王赞的禀报后,派人禀报我的同时也派人传信王赞,认可了王赞临机处理的合理性,并敦促王赞务必要击溃巨贼杜曾部以解宛城之围。其实,王赞也只是先斩后奏而已。信使到达临淄时,其本人所率领的铁骑已经快赶到宛城了。
其二、祖逖禀报长安朝廷又派人送来了愍帝的紧急诏书。原来,屯军河东的后汉另一巨擘后汉的中山王‘白眉’刘曜,自洛阳一战被我投机取巧的打得大败逃回河东之后,由于青州与河东相距遥远使刘曜根本无法一报被打得狼狈败逃之仇,这就让刘曜把一腔的怒火发泄在了摇摇欲坠的长安朝廷身上。
回到河东后不久,刘曜就调集重兵兵出河东,气势汹汹地杀向了长安。在长安得到军情警讯的皇帝愍帝司马业紧急调集军兵,任命麴允为大都督统军出潼关拒敌。但麴允兵出潼关后与刘曜的后汉大军经过了数场大战连战连败,损失惨重之后败入潼关闭关不出。刘耀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挥军昼夜不停的攻打潼关。使潼关警讯频传大有随时被攻破之势,急得麴允一天数道奏折发往长安,要求愍帝尽快调集众兵增援潼关。
而长安城中的皇帝晋愍帝、以及总督宫城军事的尚书仆射索綝此时已经竭尽了所能,把能够调集到的兵卒、粮秣都已经全部供应给了潼关的麴允,现在已经调无所调、筹无所筹。万般无奈之下,愍帝和索綝就又故技重施的来了个望梅止渴,紧急颁布诏书派人绕路送往西凉、江东和青州,谕令现在仅有的这三处预计能够出兵的重镇出兵勤王。
起来还真可怜!现在无论出兵与否,也确实就仅有这三处有可能了。幽州的王浚已经伪立太子,根本就是已经脱离了长安朝廷名义上的管辖。并州的刘琨本就被后汉挡在了并北,加上前次刘粲、刘曜的大肆烧杀洗劫后,刘琨现在连晋阳、太原都已经残破的不堪的无法驻节,只好退据了城阳曲抚慰疮痍、舔舐伤口以图再举,现在仅是靠着原来的威望在吃老本的勉力支撑,既无能、又无力来寻机出击。
皇帝愍帝司马业的诏书同即位之始诏谕天下时几乎如出一辙,既诏谕左丞相、都督陕东诸军事琅琊王司马睿兵出江东,诏谕右丞相、都督陕西诸军事南阳王司马保兵出秦州;只不过这次还另加了一项,就是诏谕青州大都督、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苟安兵出青州。要求合三镇之力共同勤王,驱逐蛮夷、匡扶社稷。
由于青州毕竟是名义上的晋庭所属,既然皇帝来了紧急诏书,坐镇临淄的祖逖也就根本不好擅专。因而,祖逖也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甩到了身处于乐陵战场上的我的手里,请示我如何的回复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