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才知陛下不是太后亲子,而是一位姓李的宫人所生,且太后派人追杀那个宫人……”
成怀瑾听季颂贤说完,脸色变了许多,一时有些喜意,一时又有些恼意,他一把抓住季颂贤的手又问:“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姓李的宫人如今还活着?”
季颂贤咬咬下唇:“我娘说应该还活着的,只是这么些年她怕太后知道会不依不饶,并不敢透出一句话来。”
“这便好,这便好。”成怀瑾面上透出一分欣喜来,他一把将季颂贤搂进怀里:“我与你说句实话,我和陛下原以为李夫人已经故去,陛下前些时候还悲痛一时,不想柳暗花明,她竟然还活着。”
“你和陛下?”
季颂贤大惊:“陛下竟然知道?”
成怀瑾点头:“自是知道的,陛下又不傻,这么些年瞧也瞧清楚了,原只是怀疑,自我接掌锦衣卫后就叫我四处探查,结果探知李夫人已故去多年,陛下犹自伤心,若是知道李夫人还未去世,定然欢喜的。”
“只是我母亲也没有证据,因此这些话是不敢说的。”季颂贤叹了口气:“还得想法子弄些证据来才成,母子天性,想来陛下也有心亲近生母,可惜了。”
成怀瑾笑笑没有再说别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子,成怀瑾亲自将季颂贤送出锦衣卫,瞧她坐上马车离开之后这才进宫安排事宜。
季颂贤回去之后却也不提,只装作万事不管的样子一心照料季亿和伍氏。
却说这日大朝,文武官员齐聚垂安门,三呼万岁之后庆丰帝升座,开口便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季亿起身奏了几项事关国计民生之事,之后道:“前日陛下所言选派使臣前往大华国之事臣已办好,选的是礼部侍郎钱维用并翰林院学士古超。”
庆丰帝听后点头笑道:“他们两个不错,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便由他们两个去吧。”
之后,庆丰帝又着令内务府管事挑出几件珍贵物品来以备送与大华国新任女帝。
将这件事情谈完,又有工部说了一事庆丰帝允准,之后便也没什么人奏事,才刚要退朝之时,便见安国公明喻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说吧。”庆丰帝一抬手,明喻拱手道:“陛下御极十一年,威加海内,德被万民,乃一代圣君,然则,陛下不该不认生母,不守孝道,自古母子天伦乃是人伦大事……”
“胡说。”
庆丰帝脸色一沉:“朕的生母太后娘娘还在宫里好好的,何来的不认生母一事。”
明喻并不害怕,越发大声道:“臣今年六十有二,品性如何朝中诸位尽知,臣素来不会谈那等无理之言,陛下身世乃是宫中秘密,多数人都不知,便是陛下怕也不明白,只是臣活的年岁大了,许多阴私之事难免知道一些,高太后并非陛下生母,陛下生母另有其人……”
明喻话未说完,站在一旁的文武官员几乎炸了锅。
欧公最先蹦出来指着明喻大骂:“狗贼,你怎可如此挑拨陛下与太后的母子之情,你居心何在?”
明喻一把拍掉欧公指来的手指,冷笑一声:“对错如何自有天知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这里有昭仁皇后遗留的信件为证。”
说话间,明喻递上手中书信。
魏牟接过来呈给庆丰帝,庆丰帝面色越发难看,颤抖着手拿过信来拆开看了许久,咬的牙齿咯嘣作响:“朕母亲,朕母亲……”
说到此处,庆丰帝一拍御案正待站起来,就听得不远处有人喧哗:“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后宫中闹鬼,太后娘娘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庆丰帝惊的噌的站了起来,大声道:“叉过来。”
便有几个侍卫顺声过去,没一会儿功夫押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战战兢兢跪下,嗑头如捣蒜:“陛下,刚才仁寿宫闹鬼,太后和奴婢们只见鬼影重重,那大头鬼张牙舞爪几欲吃人,太后……太后受惊过度……”
“胡言乱语。”庆丰帝气的面色铁青:“深宫之内如何闹鬼,简直是一派胡言。”
“奴婢不敢乱说。”小太监虽然害怕,可太后如何关系更加重大,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可派人询问,只是如今太后娘娘病危,还请陛下移驾。”
庆丰帝深吸一口气:“朕便去瞧瞧,朕坐镇仁寿宫,管他是人是鬼,都得给朕窝着。”
庆丰帝匆匆走了几步回头对文武百官道:“安国公所言都属实,那信确实是昭仁皇后遗笔,信中交待,朕之生母姓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