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胡闹了也不知道多久,只听得外头有人问及:“老爷,太太,可要传饭?”
季颂贤此时身上软的几乎提不起力气,娇弱无力的推推成怀瑾:“我饿了。”
成怀瑾笑笑,搂她坐起,亲自取了中衣给她穿好,又拿了小袄帮她披到身上,他自己只套了中衣下床将暖炉中又继了些炭火,等着屋中暖和的如春夏之际时,这才披着大衣裳开了门,叫人将饭菜端进来。
饭菜上了桌,成怀瑾将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他亲自将碗碟端出,一都放到一张小炕桌上,搬着炕桌到床前,将东西放到床上,递给季颂贤一双筷子:“吃吧。”
季颂贤呆呆的拿着筷子看了半晌,方缓过神来,也明白成怀瑾体帖她刚才累着了,竟是叫她在床上吃饭,只是……
季颂贤却又着实的羞怯之极,想到刚才两人那般的胡闹,她也似忘了羞臊,由着成怀瑾百般摆弄,其间得了趣,竟也浪荡起来,这心里又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由头垂的更低了些。
成怀瑾见她如此,实有几分好笑,伸手将她头抬了起来,两人四目相视,季颂贤就听成怀瑾在耳畔低声道:“刚才是谁要这样那样,如今却又羞的这般样子,且到了晚间,你莫不是……”
季颂贤脸上越发的红了,她伸手摸摸*的脸颊:“谁跟你……今儿晚上不跟你折腾了。”
“这可由不得你呢。”成怀瑾看季颂贤那样子越发的可怜可爱,一时手痒心痒,竟将她整个人抱起揽进怀里,又亲自拿筷子夹了一块炖的软烂的野鸭子肉送到她嘴边:“且尝尝这个。”
季颂贤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待要再吃,却见成怀瑾没脸没皮的将剩下的那半块送到他自己嘴里,更是羞的季颂贤几乎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成怀瑾一手揽着她,一手盛了半碗粥递给季颂贤,一时又夹了一筷子腌制的春笋给她吃。
季颂贤吃了几口之后便也抛开羞意,推开成怀瑾自己拿了筷子吃起饭来,一时间两人无话,待吃过饭,季颂贤叫人将东西收拾下去,一时又觉得身上腻腻的,便要洗澡。
成怀瑾竟是巴不得呢,硬是要两个人一处洗。
待这澡洗完,浴室中一地的水,不只是洗澡的水池子里,便是外头地上,一旁的软榻上都是水,也不知道这澡竟是怎么洗的。
几个丫头过来收拾浴房,看着那般乱七八糟的,都抿着嘴偷笑,叫季颂贤看着,狠命的瞪了成怀瑾几眼。
只是到了晚间两人收拾上床后,季颂贤才突然想及一时,几乎惊叫出来,她猛然坐起惊呼:“坏了,我竟然忘了准备明日回门的礼品。”
说话间,她就要起身,成怀瑾一伸手将她揽住:“慌什么,今儿早起我就叫何管家准备好了,外头冷的很,你赶紧躺下省的着了凉。”
季颂贤一听立时放下心来,回身又钻进被中问:“我竟是不知道的,你都准备了什么?”
成怀瑾一样样的念给她听,两人都是记忆力好的惊人的,也都有过目不忘之能,成怀瑾记得牢,他说了一遍,季颂贤便也都记下了,在心里惦量一时,深觉成怀瑾准备的礼物都很合意,如此,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第二天季颂贤起个大早,待吃过早饭很是收拾了一通,寻了鲜亮的衣裳穿上,又将那头累丝赤金镶翠的头面戴上,叫何管家带人将礼品搬上车,又思量一会儿,除带绕梁和绿绮两个丫头外,又将雪玉和雪夜带了去。
收拾妥当,她和成怀瑾登上一辆马车,四个丫头又上了另一辆车子,一时车轮滚滚,碾着积雪朝季府出发。
季家这日一家子起的更早。
伍氏几乎是半夜就睡不着了,挺尸似的躺了许久,实忍不住推了推季亿,这一推,见季亿竟也早就醒了,只是不忍吵着她才忍了下来,两个一时间都笑了起来。
伍氏问季亿:“也不知道贤姐儿如何了?他们小夫妻日子过的怎样?姑爷看着是个冷心冷面的,谁知道待咱们贤姐儿好不好?”
季亿本睁着眼睛思量这事,听她这么一问,越发的担忧,只是不忍叫老妻忧心,就翻个身道:“胡想什么呢,姑爷是个面冷心热的,再者,咱们贤姐儿是他自己求的,岂能看着不好?”
“谁知道呢?”伍氏叹了一声:“我统共就贤姐儿这么一个闺女,她到哪里我都不放心,恨不得就这么放在眼前,捧在手心里……你说,要是姑爷对咱们家姐儿不好怎么着?”
“能怎么着。”季亿冷哼一声:“他倒是敢,他要真敢慢待咱们家贤儿,我和贤儿八个哥哥饶不得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