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怀瑾从成国公府出来便骑马回府,不想走了几步就碰着成平安,成平安看成怀瑾从家里出来便有些疑惑,前些日子成怀瑾可是和成国公府的人闹的水火不容,这一回来又是做什么的?
这么想着,成平安不由自主上前拦下成怀瑾,他瞪眼瞧着成怀瑾,脸上有些怒意:“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嫌季氏将我母亲气的不够,特意来我家中添火?”
成怀瑾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成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自然有我的用意,我要赶着回家,还请让开路。”
成平安没有让路,反而怒指成怀瑾:“你纵妻行凶,又口出恶言,没想着……你若还有几分良心,就该叫季氏来与我母亲道歉。”
这么一句话倒是叫成怀瑾给气笑了,他一挥马鞭一鞭子将成平安抽在路旁,冷声道:“你那母亲私闯民宅,随意谩骂,特特的找到别人家里闹事,不是找挨骂么,不说我家夫人只是骂了两句,就是拿棍子将她赶出去也使得,你身为人子不说反醒亲母作为,反而为虎作伥,实属不该,今日这一鞭子你就替你母亲生受了吧。”
说完话,成怀瑾又是一鞭子抽出,直将成平安身上的锦衣都抽破了,这才打马离开。
他这番作为将成平安又臊又气,好半晌起身指着成怀瑾背影骂道:“狗日的,等着瞧。”
成怀瑾打马回家,一进屋门就闻到一股子暖香,又见季颂贤正和几个丫头说笑,一屋子欢声笑语,在外头的冷意怒气顿时全消了。
季颂贤放下手中活计起身,笑道:“回来了。”
一行说,一行过来接过成怀瑾手中的大衣裳放好,服侍他换了常服,又递过一杯热茶来:“今儿天气凉,先喝些热茶,我叫厨房弄了锅子,待会儿咱们一处吃。”
成怀瑾笑了笑,端着茶水喝了两口,季颂贤又忙叫丫头端了热水给他洗脸,成怀瑾洗了脸,拿热毛巾将手脸擦净,摆手叫丫头们下去,坐下来将季颂贤搂了抱坐在膝上:“今儿都做什么了?”
季颂贤一笑:“左右没什么事,做了些个针线,又跟丫头们将后院那块菜地平整一下,种了些个青菜,再便是将原先写的那个话本子结了尾,再过几日我瞧着没问题了就送到印书作坊印成书本。”
“你这一天倒过的自在。”成怀瑾听着也笑了,将头埋在季颂贤颈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季颂贤身上软软甜甜,说不出来的好闻,再加上季颂贤肤润脂滑,抱在怀里越发叫人觉得舒坦,有一种恨不得抱着她就是立时死了也愿意的感觉。
成怀瑾心说古来那些个昏君大约都是如此吧,若是他,能得季颂贤此等美人,倒也乐意为讨她欢心而败了江山性命。
季颂贤推了推成怀瑾:“搂的那般紧,咯的我身上疼着呢,你且轻些。”
成怀瑾立时放轻手脚,就听季颂贤道:“左右我在家里也无甚事,便自己找些由头做了,你今儿去做什么了?”
“去成国公府了。”成怀瑾一句话叫季颂贤惊喊一声:“去他家做什么?那一家子没一个好的。”
成怀瑾听的失笑,又将季颂贤往紧里环住:“自然是为我家夫人讨还公道的,周氏来我家中寻事,将夫人气着了,为妻的若是不能替你出头,也枉为人夫了。”
“哦?”季颂贤越发的惊异:“你是如何替我讨公道的?”
成怀瑾鼻子噌噌季颂贤的鼻子,又捏捏她的脸蛋:“我就与成国公说,要想认我也成的,只要他向朝庭请立我为世子,写明将来爵位和家财都是我的,一分都不准给成平安,再将成平安赶出家门,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
扑哧一声,季颂贤实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都能想及成国公的脸上必然十分精彩的。”
“我还与他说成平安是不是我兄长这事还不一定呢,总归他长的和我丁点不像,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成怀瑾又添油加醋说了一句,叫季颂贤笑的越发不能自抑。
笑了良久,季颂贤才摇头笑笑:“你啊,怕不是去要家财的,而是特特用你那张脸提醒成国公成平安的来历。”
“知我者娘子也。”成怀瑾也跟着一笑:“只是我不知道成国公会如何作想,到底是情分在前,还是子嗣血缘为重?”
“我也想知道呢。”季颂贤心头欢喜,脸上也带了几分喜气。
她都可以想见成国公以后会怎样怀疑成平安,而成平安却毫不自知,若是……季颂贤想着,要是成国公真将成平安赶出去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报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