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一时也动了情,娇喘吁吁柔媚道:“宋爷还请怜惜奴家。”
宋怀瑾勾下床帐,便只听得许多暧昧之声。
这一夜两人都觉得痛快之极,到早起的时候便晚了一些,宋怀瑾才穿了衣裳起身,还未梳洗便听得绕梁在门外道:“老爷,太太,刚才宫里来人叫老爷入宫见驾。”
宋怀瑾一听立时冷下脸来,回头对季颂贤道:“你先去给岳父岳母请安,我去去就回。”
季颂贤点头,过来给宋怀瑾整整衣领:“陛下如果训斥你你便听着些,莫和陛下生气。”
她倒是知道宋怀瑾脾气的,最是霸道狂妄的,也曾见过几回宋怀瑾丝毫不给庆丰帝颜面的样子,倒是真怕宋怀瑾一时气不过和庆丰帝争吵起来。
宋怀瑾拧拧季颂贤的鼻子:“你莫管这些,总归咱们都不会有事就是了。”
季颂贤送走宋怀瑾便去给季亿和伍氏请安,过去便见季亿也已然穿戴好了只说有事要入宫见驾,季颂贤听的心里一暖,知道虽然季亿昨天训了他们,然今日还是担心宋怀瑾有事情,特特的过去护着他的。
季亿走后,伍氏拉着季颂贤说话,一时说着从教坊司请来的那几位行首,伍氏道:“得了空,我和你去瞧瞧她们,你到底年轻,有时候看人不太准,娘比你年长些。虽也不敢说不出漏子,然到底比你有准头一些。”
季颂贤笑着答应,过了一会儿说起放榜的事,伍氏倒不慌不忙:“你也别惦记,你哥哥们这些日子哪里都没去,谁唤他们出门游玩都是不去的,还在家苦读呢。为的就是殿试做准备。再者,他们到底年轻,这回不中还有下回。”
季颂贤就将许多的忧心抛到脑后。伴着伍氏说笑。
却说宋怀瑾进了乾清宫,才站到殿前就看着成平安正在跟庆丰帝说话,宋怀瑾眉眼就冷了几分,几步过去问庆丰帝:“唤我何事?”
成平安回头一瞧宋怀瑾连礼都不施。且对庆丰帝说话这样肆无忌惮,一时间自认抓着了宋怀瑾的错处。心中高兴,口中却道:“无礼,见君不跪,殿前失仪……”
“我是臣子。不是奴才,做什么还要下跪?”宋怀瑾瞪了成平安一眼,冷冷的抛过一句话去:“你自己乐意做奴才卑躬屈膝是你自己的事。莫牵扯旁人。”
“你,你……”
成平安倒是一时忘了这是大夏朝。可不是那个文人脊梁已经被打断,全天下人都恨不得做奴才的满清王朝了,这回想起,倒也意识到刚才确实说错了话,虽生气,可还是不再提这个话磋。
庆丰帝笑着一指成平安:“这不,平安跟朕靠你的状呢,说你堂堂的指挥使大人何必跟几个苦命女子过不去,又说你实在太过张狂,带着锦衣卫闹的教坊司不得安生,还奸淫虏掠无恶不作,叫朕必得严惩与你。”
宋怀瑾连眼神都没给庆丰帝一个:“严惩不严惩也由不得他。”
“自然。”庆丰帝倒也不气,笑道:“只是指挥使也该给朕解释一下做何去教坊司那般折腾,朕倒是记得这教坊司是隶属于内务府的,按理,应该是朕的产业,指挥使这样实在不给朕面子。”
“是啊。”成平安一听庆丰帝这样说自认得了理,上前一步质问宋怀瑾:“你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更是以权谋私,羞辱几位大家不成竟将人绑了,你还是早些把人放出来吧,不然,这朝上不知道多少大臣要告御状呢。”
宋怀瑾瞅了成平安一眼:“我如何轮不到你来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狗一样在我跟前狂吠。”
“你骂我。”成平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气红了脸:“我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狗玩意,你就是个奸人,嚣张跋扈无恶不作,你……”
“由不得你来说。”宋怀瑾淡淡扔下一句话,一脚将成平安踹到一旁。
成平安不妨被踹了一脚,爬起来之后张牙舞爪就朝宋怀瑾扑去,想着打上一通寻回颜面,哪里知道,宋怀瑾根本不理会他,轻描淡写就将他的攻势化解。
而此时,又有小太监来回说季亿求见。
庆丰帝立时宣召,片刻之后,季亿身着朝服走了进来,先是给庆丰帝见礼,又将几个奏折呈上,才要退到一旁,就被成平安给拽住了。
成平安拉住季亿大声道:“季相也是清正之人,为何不管管你家女婿,叫他为恶金陵城……”
说起来,季亿便是不甚喜欢宋怀瑾,可对成平安却更是厌恶,再者,季亿就是再不喜欢宋怀瑾,那也是自家的女婿,且宋怀瑾对季颂贤可好的紧,就是看在这个上头,季亿也是绝对维护宋怀瑾的。
至于说成平安,除了厌恶,季亿可没有其他的感想。
“成大公子这话可不对,什么叫为恶金陵城?”季亿笑了笑,一副老狐狸状:“要说为恶,我女婿也不过请了几位行首做客,旁的恶事可一丁点都没干过。”
“还没有,他就是个色狼,*。”成平安一指宋怀瑾:“李大家,苏大家都是清清白白女儿家,又最是有骨气的,他却强人所难,季相想来也不乐意自家姑娘不高兴吧,如此,实在该劝他将几位大家放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