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纶当即鼻里哼出两条白气.目视压抑怒火的铁木真.讥讽道:“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铁木真有很有信义吗.要是有信义的话.怎么逼迫完颜泰撤换皇后.怎么逼迫完颜泰另立太子.阿齐敏又怎么会在黑林行宫.趁人之危的小人也配讲言而无信吗.知道信字怎么写吗.”
“你……你……”铁木真恨磨牙银.手指前喝:“那么现在完颜泰是和你合了是吗.”
“那也沒有.”林帛纶摇了摇头.抱起胸负立喊道:“但是这些你不必管.你只须要知道本王是让你那句‘试问天下.谁与争锋’引來的.本王也不让世人说以众欺寡.现在你们五十万.本王就一个人.來试试看.”
“哈哈哈……”铁木真突然狂笑.抽出腰间的马刀直指.“我从來沒怕过.要打就來.”
“打什么.”林帛纶自喉咙里发出嗬嗬撩笑.嘲讥道:“一兵一卒未动.就让你们昨晚自相残杀起來了.有关于这一点.我心里纳闷的可以.就你铁木真这等本事.也能统一蒙古.也能当上吉儿汗.”
大宋的摄政王那可不是简单人物.众汗出來时早就有准备要遇他.谁知还沒会时.他已经自行进出黑林行宫.还让他们自已乱了起來.心里本來就有数分怯意.这么一出下來.震憾绝非是一点点.人人是看來觑去.鸦雀无声.浓浓胆怯正在弥漫.
铁木真感受得到.大宋的摄政王独天得厚.天下间能以一人之力把强大的国家折腾到衰败的只有他一人.而且还是短短数月就收复大宋十余年努力不了的事情.其中大大小小的仗沒有任何败绩.对面如此人物.沒人敢猖狂.也沒有人能不害怕.
林帛纶见蒙古一伙哽言沉默.撂起个嘴角轻哼.大声清楚明白天喊道:“大家听着.要來强攻随时欢迎.不攻你们就耗着.大金虽然衰败仍然富有.在本土打仗这些粮钱还绰绰有余.你们呢.劳师远征.现在进不能进.一旦退的话我就卯尽在后面灭了你们.你们要是不退不进.就以强大的国力拖垮.拖累你们.等到你们的将士都在啃泥巴的时候.那时你铁木真也仅仅是真丧家之犬罢了.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把你捆到我前面跪着.”
大漠草原本來就清贫.出兵前來就是有利可图.谁知现在利字变成祸字.铁木真脸色铁灰蒙.扭看徨然的诸汗.大声嘶咆:“别听他的.咱们蒙古沒那么瘦弱.”
“那就耗着.”国家与国家的战争拼的可是经济力.再勇那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沒饭吃就沒力气.林帛纶手掌一挥.大声喊道:“现在我以大驸马的身份下令.就是铁木真单独在外面.三军也不可以踏出大寨半步.不论他耍什么诱敌之策.只要坚守住自已的大寨.蒙古那就插翅难飞.听到了吗.”
“是.”金兵大声扬呼.目光往前面铁青脸的蒙古兵直射撩看.
“好了.铁木真你还有多猛.你有多能打.不与你交战.日耗夜耗.活活耗尽你仅有的那一点钱粮.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试问天下.怎么谁与争锋.”
林帛纶阴沉沉嘲讥完.愉悦观看他土色怒容.撇目巡看诸部可汗.众目睽睽下大声挑拔呐喊:“诸部可汗们.本王也知道大家苦哈哈的日子不容易.你们若想要投靠我大金.我是绝对不亏待你们的.想想誓死跟随你们前來的族人们.想想寨里的阿爹阿妈.他们发垢垢还放羊牧马养活你们.妻子孩子们省吃俭用都供饱你们的肚子.他们这般的无怨无悔为.你们是草原上的雄鹰.是有血有泪的汉子.也该也要为她们好好想想才是.”
“住嘴.”铁木真见他公然挑拔.气的头发冒黑烟.马刀直举.“不会如你所愿.我铁木真一定要生煮了你.”
此次出面有三个目的:慑之于威.诱之于利.动之于情.三样全都做完.沒有再留下的必要.林帛纶吮着浓浓笑意视看暴怒的铁木真.沒必要和一条丧家之犬多费口话.负手一个转身.便即离开了寨门.
铁木真灰白着张脸.气瞪关合上的金兵.胸口上下律动.跨骑在马背上僵好一会儿.调转马头看了胆怯的诸可汗数眼.大声道:“千万别上当.只要咱们团结在一起.不会败的.”
“是.”诸众提刀呐喊.
“走.”咆声落下.铁木真扬鞭力抽.马匹后侧急脱窜.猝时尘烟滚滚.千军万马山崩地裂呼啸离开.
蒙古军离开.完颜格返回了额驸帐内.眼见种猪悠哉游哉喝茶.深闭眼吸了一口气.走前冷漠道:“蒙古恐怕不会如你所愿.”
林帛纶并不着急.搁下茶杯注视不再吼叫的完颜格.这家伙对自已级的不爽.难得口吻平淡.笑摆了摆手道:“不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