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鉷倒是不担心这件事,只是贾季邻为他做下太多的阴私之事。若是不小心被问出其他事来,自己也完了。
他顿了下,转头对着萧去病道:“寿昌县侯口口声声说刺客是贾季邻所指使,某就想问,你到底有何证据?难道就靠你空口白牙就想污蔑好人不成?”
李林甫道:“是啊,说话可得有证据!”
陈希烈道:“然也,无凭无据怎可冤枉好人!”
李隆基道:“萧卿,你若是有证据就说出来,若真是那贾季邻所为,朕自当为你做主。”
萧去病道:“臣没有证据!”
王鉷放心了,他诘问道:“那你怎敢空口白牙就冤枉好人?某听说,你在西市还阻拦长安尉贾季邻正常办公来着,还要杀了他!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
李林甫笑了,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愣,无凭无据就敢告御状。他趁热打铁道:“寿昌县侯真是太不应该了!纵然是受了委屈,又岂可随意攀咬,还告到陛下这里,打扰陛下圣心。而且你这个告状的,竟然还让陛下等这么久,年轻人行事,当真荒唐。某看,你还要历练啊。”
陈希烈帮腔道:“请陛下饶恕寿昌县侯被刺之后,心乱如麻,头脑发昏,言辞无状。”
杨国忠张了几次嘴,最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那个叹气啊,这家伙还真是二愣子。这下可把自己害苦了,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骚。
李隆基也有些不悦,没有证据你向朕告状,这不是拿朕寻开心吗?而且还让朕等这么久。年轻人做事还就是有些轻浮啊!
此时他又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萧去病也有些不顺眼了,要不是念在萧去病的功劳和教自己打拳上,几乎就要斥责一番,然后不再宠信了。
李隆基摆了摆手,然后就准备起身而去,然后叫高力士把萧去病叫过来私下抚慰敲打一番,以观后效此事就算作罢。
高力士有些失望,他觉得相比李林甫杨国忠等四个大臣来说,萧去病对朝政对国事要有益得多。但没想到萧去病做事却是这么不够沉稳,这样怎么能够在朝中立足呢!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李林甫和王鉷他们害死。
就在这时,萧去病却不等李隆基起身,十分坚定道:“陛下,臣请自辩!”
李隆基愣住了,你没证据还自辩什么?王鉷紧张了,他还有什么撒手锏?李林甫一脸怀疑,这事还能有转折?陈希烈心想,我是看戏的,杨国忠期待了,还有什么赶紧说啊!
见李隆基微愣住,高力士道:“阿郎,寿昌县侯如此说,想必是有隐情,可否容他细说?”
李隆基点点头:“萧卿你细细说来。嗯,先站起来说话!”
萧去病站了起来,环视众人道:“臣认为行刺之事必定与长安尉贾季邻有关。此事虽无证据,然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
杨国忠道:“寿昌县侯此话何意?”
萧去病笑着问道:“请问中丞,你是男是女?”
杨国忠有些想笑,但还是配合道:“自然是男的。”
“你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