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微瘦女婢问道:“太子殿下,你醒了?”
“水,水,水……”苍白少年不断呼喊道。
女婢立刻为苍白少年倒了杯水,喂给苍白少年喝。
苍白少年喝了水,无力的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印入他眼帘的是高大的宫殿,奢华的装饰……
“这是哪里?”苍白少年无力道。
“太子殿下,这是东宫啊!”女婢答道。
“太子殿下?”苍白少年疑惑道。
“啊……”苍白少年因为剧痛昏迷了过去。
“快叫大王,王后,太子又晕了过去。”刚才那个女俾道。
“什么,我是齐国最后一个王,齐废王田建?不,现在应该是齐国太子建。”陈建在梦中整合了他前任的记忆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苍白少年,他的前任,太子建因为高烧不退,被高烧烧死了,然后陈健的灵魂就趁虚而入,鸠占鹊巢,成为这个身体的新主人。
陈健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新身体,一米七五的个子,葱白的手指,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孩子,白嫩的肌肤,嘴角微微长起的胡子,宣告着他是处于青少年的孩子。
“现在我是十四岁,具史书记载,现在我的父亲,谥号齐襄王的田法章死于公元前二六五年,而我田建生于公元前二八零年,也就是说我那便宜老爹只剩一年活头了。”田建思索道。
“那他死了之后,我就是齐国的王了,不行,不行,田建这个家伙最后还是被亡国,被祖龙扔在共地饿死了,我是历史学博士,凭我还干不掉祖龙,大不了趁秦异人没有回到秦国之时,杀了他。”田建恶狠狠想道。
“健儿,健儿?”
田建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从梦中醒来,睁开了眼。
“你是?”田建疑惑道。
“我是父王啊!”田法章道。
田建仔细打量了田法章,穿着王袍的田法章威风凛凛,双眼不怒自威,可是那双威严的双眼竟然带有丝丝红色的血丝。
田建心头一痛,虽然田法章不是他真正的亲生父母,可是被人关爱的感觉,真的令人很难想象那种感受。
他微微一笑,苍白的嘴唇轻道:“劳烦父王担心了,国事繁重,父王抽时间还来看建儿,建儿不胜惶恐。可是。”
田建话风一转道:“国事大于家事,父王怎么可以轻国事而重家事,国事不稳,家事不存,建儿恳请父王重回大殿,处理国事。”
话音一落,田建起身,双腿并拢,迎头一拜。
田法章通红的眼睛里滑过一滴泪,抬头向天大声喊道:“父王!父王!你看到了吗?我,大齐有此子必定大兴。”
说完,田法章再道:“吾儿起身,父王这就起身上朝,寡人必定做一个好王。”
“建儿贺父王,贺齐国万年!”田建起身再拜道。
“摆驾,回殿上朝。”田法章一挥衣袖,转头离去,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田建低下的眼睛看了看田法章的背影,微驼着的背这一刻挺得如此的笔直。
“父王,我,本宫必定做一个前所未有的王。”田法章暗暗发誓,脸上的绒毛似乎还未褪去,可是此刻他的心里有着豪言壮志。
他相信,每一个学过历史的人,爱好历史的人,都无比向往那踏灭六国,马踏阴山,封狼居胥的故事!
从此,凡我大齐旗帜所照耀的部分,皆我大齐之国土,凡我大齐之人,必定是天朝子民,犯我大齐国土之人,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