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何为治国之道?”貂勃对着魏缭一揖道。
魏缭抬眼看了一眼貂勃,将烟枪从嘴边拿了下来,在鞋边缘抖了抖,然后郑重的说道:“这治国之嘛,咳咳,就像是种粮食,法律制度就像是撒种时的沟沟壑壑,君王御下也就如同那沟渠引的活水,引的水稀,国家嘛就像是那禾苗一样,难长开!看着井然有序,实际上禾苗早就被天旱烧死了。那国家的赋税就像是禾苗一样,种的稠了,打的粮就多,稀了,就不够吃了...”
魏缭正要准备说下去,不料却被貂勃身后的侍卫打断了,他怒喝道:“这治国之道怎么能够农家种粮相提并论!”
沉浸在其中的貂勃被硬生生打断,不悦的看了一眼侍卫,先对着魏缭一揖道:“君之高论,貂勃实受良多。”
魏缭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已经熄灭的烟杆子重新叼在了嘴里,吧唧吧唧似乎是在回味,说道:“这小兄弟所说不错,治国嘛!我这种人却是是沾不上边。”
这句话虽说的平和,但是貂勃却是从中听出了几分不悦,他立即喝斥道:“回去自己领罚。”转而对魏缭笑道:“魏先生,敢问我齐国之苗圃何如?”
那侍卫似乎也听出了几分味道,脸色有些微红,看样子是有些羞愧。
“齐国的?”魏缭鼻子里哼了几声道:“看着这庄稼不错,但是旁边没有土拢分界,看着是你们齐国的,可是指不定是那个国家的。”
貂勃从这句话听出了几分意思,就是齐国无险可守,齐国虽大,但任人鱼肉。
“长势如何?”貂勃问道。
“好也不好。”魏缭微闭了双眼,身子斜靠在树上。
“请先生解说?”貂勃对着魏缭一拜道。
魏缭冷哼了一声道:“这苗圃还没有种好,就有人乱踩乱踏啊!虽然土地不错,但收成就必定受到影响。好的话,就是土壤肥沃,还有明年丰收的可能。不好的话,就是看君主如何,持久不续水的土地,再好也会慢慢荒芜!”
貂勃点了点头,这就是说齐国霸业因为五国伐齐而受损,也就是苗圃被人乱踩乱踏,土地不错,意思就是说齐国这地方富裕。有丰收的可能,却要看君王的做法,君王一味胡来,齐国就像是没有受到沟渠水的灌溉,就会慢慢荒芜、衰落。
“君王定是英主,有再震齐国的雄心壮志!”貂勃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现在的齐王吗?”魏缭露出不屑的笑容,轻蔑道:“他守成还算可以,想要开拓更多的荒地。就像是沟渠引来的水就只能接济一亩地,他却要接第二亩地。到时候所有庄稼就都是半死不活的程度了。”
“非也,我说的不是现今齐王。”貂勃摇摇头轻笑道。他也认为现今的齐王还算一个英明之主,但想让齐国重新走向称霸之路,田法章还差点。
魏缭眼睛突然瞪得老大,露出惊疑的神色,随后再次微眯了起来,说道:“不是齐王,难道是...齐国的太子建。”
“不错,却实是太子建。”貂勃肯定道。
“太子建?”魏缭心中有了些许兴趣,不过他转而说道:“到饭时了,请各位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