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似作伪。
真是……
蠢到头的姑娘。
“别摇了别摇了,再摇师父我也驾鹤西去了!”三木甩开姜琳琅央求自己不断摇晃他胳膊的手,捋了下胡须,正色地转过头,语气严肃地对容珏道,“你这功法实在霸道凌厉,难怪年纪轻轻一身盖世武功——只不过,到底是速成之法,太多破绽纰漏。长此以往,势必要反受其害。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随着武功的增进,你这心脉受损,走火入魔的次数愈来愈多……”
“逆行经脉可助你短期内功力大增,无人可匹敌。但这般逆天而行,再来个几回,你这身子就彻底摧残了。老夫劝你,及时断了那霸道的武功。”
容珏冷冷地哼了声,目光冷冰冰的,“前辈说得容易,断了武功?岂不成了废物?”
这下,姜琳琅算是明白了。果然就是容珏习的武功有问题。
走火入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自己都清楚!
他居然都清楚!
“你闭嘴!”姜琳琅忽然气得身子发抖,这个人明知这武功害人性命练不得,却还是一意孤行,不要命了!
她红着眼瞪着床上还有力气与三木反唇以击的容珏,忽然气势骇人,就连三木都被她唬了一跳。
“师父你别听他胡说。你既然知道他这功法会走火入魔,你这么厉害,直接废了他这身功法如何?”
“姜琳琅!你敢!你敢!”
容珏闻言浑身一震,手死死地抓着床沿,只是被三木点了穴道暂时封住了武功的他,发现自己根本运不了气。
不禁气红了眼,死死地瞪着姜琳琅。
那眼神,凶狠得就像是,如果他们敢废了他的武功,他便扑上来,与他们同归于尽般。
反正狠话刚刚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姜琳琅索性冷着脸,居然有一天,换成她对容珏横眉冷对,疾言厉色起来。
“你有本事就下床和我打一架啊,没本事就闭嘴!等你好了,再算账不迟!”
拉着三木往外走,姜琳琅不忘吩咐暗一,“给他倒杯水,别叫他再拿床沿出气了,手腕上的伤再崩了,索性也不用废武功了,手都不要了,叫他自个儿废了!”
暗一背脊一僵,暗自抹汗,夫人真是不发作则已,一发作起来……
气势汹汹,吓人得紧。
而容珏,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抿了下唇角,鼻腔中冷冷地阴森森地哼了声后,收回手,靠着床柱,眼角余光却不忘留意拉着三木出门的姜琳琅。
“师父,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办法,治好他走火入魔的病症又能保全他这一身武功?”姜琳琅将三木拉到墙角,压低声音,眯着眼打量自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师父,低声道。
三木微挑了下眼角,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对姜琳琅这样子感到好笑。
“臭丫头,你这是嫁了人就胳膊肘全往外拐啊!打起你师父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