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腹诽一边磨牙,食指却不自禁地抬起来,虚空地描摹起他脸部的轮廓。顺着他的眉眼、鼻子,依次向下,来到唇畔,沿着略有些发干的唇边描绘起来。
“呀!”
她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他,虽还闭着眼,却张口咬住了她的食指。虽说力道不大,却吓得她不轻。
被当场抓包,温婉儿不由得耳根发烫,讪讪地抽回手指,握拳他胸口捶了两下:“醒了也不说!”
萧锦杭低笑着睁开眼,深幽的眼底,已被浓浓的笑意填满。
这两日,许是萧锦杭也听进去温婉儿劝的的缘故,一入夜他就从书房出来了,吹了灯上了床,鼻息间充斥着她清馨幽芳的体香,食髓知味的他,怎能不情潮涌动?
可一来顾及她腹中的宝宝;二来,她下体的破损才刚愈合,只得强忍着体内翻腾的欲望,愣是没赖着她做夫妻之事。最多贝齿相依、唇舌交缠,再趁着她娇喘呼呼之际,耳鬓厮磨地总算纠正了她对自己的称呼。
“你也知道天色还早?”萧锦杭睨了她一眼,也跟着起身下床。
温婉儿正穿着绣花鞋,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见他也起身了。玄色的睡袍松松敞开着,露出胸腹处的肌肉,强健有力,看得温婉儿不禁耳根发烫,眼一垂,迅速转过了身。
“那个,既然你也起身了,不如我叫丫头进来……呀!萧锦杭!”
背后那家伙,突然反手扣住了她,将她往他怀里带。
温婉儿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慢条斯理地脱下睡袍换起衣裳来。耳颊处倏然浮现两抹红晕,下意识地别开视线。
萧锦杭沉沉低笑。
这就是他每日早晨都要抢在她去内室之前起身换装的缘由。
明明那么活泼的性子,却在这一刻。娇羞得不敢直视,真真让他百看不腻。
“好了没啦?”
被他一笑。温婉儿的脸颊越发烫了,索性抬手覆上了脸,羞恼交织地问。
谁知,笑音渐消后,其他动静也没了。还道他是去内室了,暗舒了口气,正要收手睁眼。忽觉唇上一热,她被某人偷袭了。
而偷袭她的人,在窃得一香后,神清气爽地进内室洗漱了。被偷袭的某人,娇羞无措地不知接下来该干嘛了。
直到冬梅在房外问:“小姐,快卯时了,要奴婢进来伺候小姐起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