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塔笑了笑，但没有回答她，从身后拿了另一张羊皮，夹放到十几张羊皮当中。

维德妮娜看着父亲的行为，眉头微微皱起，不满的对他说：“爸爸，那张羊皮是不是病死的波波罗。”

库塔点点头对她说：“是波波罗。”

“但是波波罗是病死的，不能拿来出售。会被发现的。”维德妮娜担心的对自己父亲说。

“不会被发现的，你看，波波罗的羊皮看上去跟其他的羊皮一模一样。”库塔说着拿起波波罗的羊皮跟另外一张羊皮给维德妮娜看。

维德妮娜担心的看了一眼，她知道病死的羊皮会比正常宰杀的羊皮质地更软一些，一般只有非常熟练的商会采购人才会分辨得出来。

“好了，不用担心，维德妮娜，你该想想这些羊皮卖掉之后，你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到时候，你可以在集市上看看你喜欢的东西。你不是想要一把漂亮的鱼骨梳子吗？这15张羊皮，也许能卖到3枚金币，到时候就给你买一把鱼骨梳子怎么样？”

维德妮娜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父亲重新把羊皮绑了起来，没有说话。

马车沿着干燥的泥路慢慢的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维德妮娜看到了特明纳斯城的城墙，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马车里的羊皮，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每次她有这种不好的感觉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一次，这种感觉特别特别明显。

马车很快行驶进了特明纳斯城，父亲库塔下了马车，牵着马车慢慢的牵进集市里面，很快就在集市里找到了一处人流还算可以的没有人的位置。

库塔把马栓在墙壁边的木桩上，绕道马上后面，将车厢的篷布拆了下来，支起了摊子。维德妮娜抱着那些羊皮放在了摊子上面，库塔又把装了羊奶酪的桶搬了出来，放到摊子上。两个人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摊子都弄好。

维德妮娜坐到了摊子后面，曲着腿坐着，视线一直忍不住看向那些羊皮。

库塔站到了摊子前，开始大声的吆喝了起来：“上好的羊奶酪，上好的羊皮，快过来看看！”

维德妮娜看着父亲大声的吆喝着，心里涌起一些难受，她觉得自己的父亲突然陌生了起来。

库塔的吆喝声很快起了效果，人群渐渐围了过来，新鲜的羊奶酪很受欢迎，一桶的羊奶酪很快就卖完了，维德妮娜手中已经收到了七八十枚银币。但最大宗的羊皮虽然有几个人来问过，但却没有成交。

很快太阳升到了头顶上，父亲库塔也坐到了车厢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

“这些羊皮准备怎么卖？”

维德妮娜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褐色袍子的胡子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库塔从马车上跳下去，走到胡子男人跟前，高兴的跟他介绍：“这里一共有15张羊皮，都是上好的绵羊皮，都是今年冬天宰杀后留下的，你看看，羊皮每一张都很完整，不论是拿来做衣服还是加工成羊皮纸都是非常好的。”

胡子男人将视线转了过来，拿起一张羊皮，认真看了看，拿在手上揉了揉，又放在鼻子前皱着眉头闻了闻，然后欣喜的点点头，又从中间抽出了一张羊皮重复了一便动作，反复好几次，一边检查，胡子男人一边点头，看得出他对这些羊皮很满意。

维德妮娜看得心脏“噗通噗通”跳，她注意到胡子男人并没有抽到那张波波罗的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