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而已,他忍得!
非要大半夜跑来看她,真是魔障了。
一早苏茉儿带着墨痕春燕进了宫,不曾想正巧赶上苏益清带着金姨娘和苏临仙进宫向太后谢恩。慈宁宫里无数贵妇齐聚一堂,一派祥和热闹。
安太后拉着苏临仙的手是越看越喜欢,先是赏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又赏了一顶如意八宝的金项圈,并亲自替苏临仙戴上。
“还不快谢太后娘娘赏赐!”金氏从未进过宫,即便是再八面玲珑也难免有些小家子气。见广平侯不满的瞪了自己一眼,心里更慌了,“侯爷!”
“太后跟前,苏府的三小姐什么时候轮到被一个姨娘教导了?难道广平侯从我爹仙逝后真是世风日下一日不如一日了?”
苏益清看清楚了门外姗姗而至的小女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金姨娘脸红了又红气自己挣了这许多年却在今天露了怯,如今被苏茉儿当着众人的面训斥,直直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茉儿,休得无理!”苏益清
苏茉儿解了披风递给墨痕,自己直直的走上了太后的凤塌前,拿起桌上的茶盏直接朝苏临仙泼了过去。
啊!
谁也没料想到苏茉儿突然会这么做,一众命妇顿时乱作一团,苏临仙被烫得哇哇乱叫,金姨娘想上前看女儿,又不敢像苏茉儿那样逾礼的跑到太后跟前。
安太后也愣了,“苏茉儿,你竟然在哀家面前无礼?”她当然敢了,连寒王都敢伤,还有什么不敢的?那天竟然让这个小丫头给骗了。
苏茉儿跪在地上,刚想说话,突然一个小太监慌手麻脚的跑了进来,没礼数的摔在地上。
安太后气坏了:“我看是都反了,一点规矩都没有,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太监吓得哭咧咧的说:“启禀太后,奴才方才在宫外听到好多人议论广平侯府的三小姐,一时听得魔障了,才闯进来,求太后饶命。”
安太后愣了一下,看看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苏临仙,对着小太监不解的问道:“传什么了?”
小太监面红而赤道:“他们说苏家三小姐那天在府里脱了衣服勾引寒王爷,连红兜肚都脱了,最后被王爷扔了出来。小的怕王爷将来以为小的也跟着他们嚼舌根,这才害了怕!”
哄,此话落地,整个慈宁宫,不整个皇宫,整个京都用不了多久都要沸腾了。
有的命妇是带了自家女儿来的,赶紧捂住了孩子的耳朵,纷纷向金姨娘投去了怨毒的目光。就是这种下作的东西才能教养出来这种不要脸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家嫡出的女孩还都不通人事呢,今天却被这等腌臜事污了耳朵。
“他们胡说,太后给临仙做主,否则临仙今天就死在您面前。”苏临仙顾不得脸疼,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哭了个肝肠寸断。
安太后也坐不住了:“广平侯,你与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益清脸都紫了与金氏一前一后跪倒在地:“太后容禀,小女冰清玉洁,苏府一门更是百年世家,事关名节大事,还请太后做主还苏氏清誉。”
“太后,三小姐自幼秉承侯爷教诲,三岁背《女戒》、五岁懂《女则》最是知书达理,还请太后明察!”金氏被刺激的恢复了状态,表情逼真,一声比一声唱得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