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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苑里,段小贝正坐在软塌边上,逗着小森若玩,小森若眨巴着大眼天真无邪的看着她。
这时,宝蓝过来了,“主子,王爷来了。”
宝蓝话一落,就见陌君画步履轻盈的迈了进来。
宝蓝顿时识趣的退了下去。
陌君画同样坐了上去,也跟着逗小森若,小森若顿时被他逗的笑了起来。
段小贝抬眸看着陌君画,“六皇兄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陌君画却是不答,反问。
“嗯,我听府里丫鬟说的。”段小贝点头道。
“看来府里的丫鬟是时候要换了。”陌君画眸华微眯,淡淡的道。
“你怪她们做什么?她们开始也不肯说,是我说要把她们打发掉她们才说的。”段小贝不满的道。
陌君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俯首亲了亲小森若的额头,这才抬首淡淡道,“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一切都有本王。”
这样,段小贝倒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陌君画在兰苑陪着母子俩不久,叶北就来了,说是皇帝传他进宫。
皇后,御书房。
皇上在陌君画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
“画儿,咱们父子俩,是不是很久没有坐得这么近聊天?”皇上面色复杂的看着陌君画
“是很久都没有。”陌君画也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父皇,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天的局,是你布下的?”皇上也没介意陌君画的无礼,倒是突然问道。
“……”陌君画眸华一闪,接着坦然一笑,“还是什么事都骗不过父皇。只是,父皇一直站在高高的位置上,看着我们兄弟们争来争去,似乎也挺乐意,我只是想……让您没得看而已。”
“胡说什么?”皇帝一瞪眼,气得有点古怪。
“父皇不但会装病,还会装糊涂。”
“画儿,你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
“怎么过了?”陌君画貌似不解的问道。
“不应该将自己弄伤,如果……你的女人生气,后果是挺严重的。”
“有儿臣在,她能严重到哪里去?”陌君画口吻可是大男人得很。
“好!好!好样的。只是,都是朕的儿子啊,不知画儿可对朕的安排有异议?”皇上轻叹。
“父皇还想包庇大皇兄到什么时候?”
“这个……”
“他三翻两次派人来刺杀儿臣,您都佯装不知,是为了什么?”陌君画直接问,有些话憋在心中也太久,也是时间问问原因。
前几次,他不是不想将大皇兄扯下来,而是,自己的父皇在装糊涂。如果那天,他不受点伤,估计父皇也不会理会。
“真想听吗?”
“是父皇你欠我一个解释。”外人都觉得,父皇最宠他,而他呢?却知道父皇心中还有一个在意的人,那就是大皇兄。
“画儿,你大皇兄的确是一个治国之才。只是,气量小了一点,走了一些歪道。”皇上轻轻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怪只怪,你一出生就与众不同,什么好事都落到你头上来了,甚至还得到了太上皇的宠爱,将司空金令给了你。说实话说,连朕都有点妒忌你了,朕活了几十年,从有记忆开始,也就只见过他三次……”
“父皇……”陌君画垂眸。
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父皇提起。
“扯得有点远,这些陈年往事……不提也摆。”
陌君画忽而神情有点复杂地从怀中摸出了司空金令,起身递到皇上面前,“父皇,给您。”
“不,朕是不会收回去,也……没资格收。”这一刻,看到金令,皇上的脸上也露出恭敬肃穆之色。
“为什么?”
“你不知道?”皇上意外,问,“太上皇,没有告诉你……金令的作用?”
“没有,只是给儿臣而已,什么也没说。它能号令三军的事,还是儿臣自己打听出来的。”
“金令,不止是能号令边疆三军将士。它还是我们玄冥殿陌族嫡传的一个标志。”
“玄冥殿?陌族?”陌君画眸华微异!他从没听说过。
“画儿,朕知道你也想当皇帝,对不对?”
“嗯……”陌君画倒是坦然点头。
“如果你想,父皇现在就可以退位给你。”
皇上此话一出,陌君画吃了一惊,什么意思?如此轻易得到手的帝位,更令人觉得诡异和不妥,“父皇,儿臣想知道理由。”
“画儿,你根本不用争什么。”
“……”陌君画越听越迷糊。
“因为你已经站在最高处了。”皇帝严肃中突然道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顿了一会,在陌君画疑惑的目光中,再慢慢地道出真相,“在陌族的玄冥殿里面,帝王之位并非至高无上。而那一个高于帝位的王者,是拿持陌族金令的人。太上皇当年,就是一个持着金令的冥帝,那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这一个隐秘是外人所不知的,仅是历代帝王即位之日,口口相传。”
“……”陌君画一惊再惊!
“现在你总应该明白,朕为何从不会拒绝你提出的要求?”
“原来如此。”父皇并不是宠他,而是,听命于他。
“那父皇明知道大皇兄刺杀儿臣,为何不阻止?”
“凭宇儿的本事,朕并不觉得他能杀得了你。”皇帝说得也坦然,陡然一笑,道,“何况一个男人活着,如果没点对手,是不是太过寂寞?再说,你也得感激宇儿,若不是他……你又怎么能抱得美人归?”
“呵,那也是。”陌君画收起了金令,“说到底,父皇还是想替大皇兄求情。”
“算是吧!”
“那好,儿臣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也不算是条件吧,只是想问父王几个问题。”
“问吧。”皇上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