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的问话让池君墨苦笑无比,怕的是谁,还用说么,无非是赫连姒。虽然池君墨也不想承认这一短事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和池君煜都惧怕赫连姒,因为那个女人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他们的父皇病逝之际,东晋明明正在内乱刚结束的时候,那个女人,一个仅仅八岁的女孩不仅坑杀三十万降军,甚至强力出殡趁着国丧之时将晋梁边境有北上了五十里强硬地签署了十年所谓的和平条约。
疯子,说的就是赫连姒。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疯子,随后的十年,本来因为内战疲软的东晋竟然大刀阔斧地改革成为三国之首不说,竟然还将自身的版图给扩大了。
对比一下池君煜和池君墨,一个是想方设法多增加一点国库收入,一个是死守着便将却没有扩大版图,跟赫连姒比那时候的功绩起来那还真是相差地太远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池君墨吐了一口胸中的郁气:“郡主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何还要让小王为难呢,郡主今日可否给一句准话呢?”池君墨看着箫卿颜眼中竟然有着隐隐的期盼。
箫卿颜听到这话笑出声来,准话,自然是可以给的,毕竟而死年的时间说长很长可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给一句准话呢?
箫卿颜笑着,但是话却是一字一顿地吐得清楚:“本郡今日承诺,只要本郡脚踩北梁土地之日,东晋永不侵犯北梁。”
箫卿颜这话让池君墨微微放心了,随后箫卿颜这话让池君墨的心脏差点蹦出了嗓子眼:“所以,王爷要北郡承诺这事,就是为了谋反对吧。”箫卿颜的话像是一个炸雷直接炸在了池君墨的耳朵旁,让他彻底呆滞了。就在这时一个秋雷也在天上炸了开来。
就在池君墨被箫卿颜揭穿心事的时候,池君煜刺客是暴跳如雷,他死死地盯着天蛛老人:“你说什么,先皇遗旨,上面的皇位继承人不是池君尘而是池君墨?开什么玩笑?”
池君煜根本不相信天蛛老人的话,先皇是一个怎么样薄情的人他岂会不知道。从小到大,他们这群兄弟有父亲和没父亲是一样的,他们的父亲一直在前朝,偶尔会来看他们也不过是简单地说几句话罢了,就是这样的事情也是一年来能用五个指头数清楚的。这样的情形直到池君尘的出生。
池君尘多好啊,在书房上课的时候,这位小祖宗那是十个太监轮流候着,父皇还三不五时地从窗户之中偷偷看,他记得有一次池君尘不小心跌倒了,旁边就是炭火炉子,那炭火炉子砸了池君兮一身,而池君尘只不过被零星火苗沾上了根本没事。可是他们的父皇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他那宝贝儿子抱起来,顺带带走了整个太医院,而池君兮的后背上却留下了一个碗大的疤。
这样的疼宠,他可不相信父皇会不留下最大的遗产给池君尘,他对杨家女儿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有多厌恶池君煜心中和明镜一样。
他从小带大都记得考校功课的时候,先皇那漫不经心的问话和那淡漠的双眼。先皇巴不得没有他和池君墨这两个儿子。就是这样的先皇会在遗旨之上写上池君墨的名字?听着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天蛛老人听到池君煜这话笑了:“看来陛下是不相信老夫的话了,不过老夫也能理解毕竟先皇最疼宠的就是康贤郡王了,老夫不敢将自身的护身符拿出来,不过陛下可以看看这一封信。”天蛛老人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赵公公小心翼翼地用托盘接着,然后拿手套套着手将信件撕开将那已经发黄的信纸摊了开来。不能怪他小心谨慎,而是天蛛老人成名已久谁知道这人肚子之中盛着的是什么坏水呢?
池君兮看着托盘上的信纸的内容瞪大了眼睛,这信纸上的内容竟然是写给东晋的,大致意思是求东晋庇护池君尘,待先皇病故之时为池君尘除宗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