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原本的目的不过是想削兵权,想让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可是古人也是聪明的,利用那制度的弊端提出了文官也当循例此法。谁都知道这一个地方官当久了就会成为土皇帝,将领也是如此。鉴于这一点箫卿颜提出的是历练三年一调,可是有心从中捞油水的人就提出来了三品以上地方官两年一考察。
一个领导班子好不容易建成了两年磨合期到了一下子让上峰直接散伙。再加上谁不愿意去富庶的地方,这就让吏部收受了不少的油水,而油水又回落带地方百姓身上。再加上连续三年北梁的收成不好,又有征战南楚,国库空了不说,下头的人也怨声载道唯独中间的人肥头油嘴的。箫卿颜在一开始看见苗头的时候就跑路了,箫卿颜曾经嘲笑过箫卿羽夫妇二人是船上的耗子,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精明的耗子呢。
箫卿颜勾着唇朝自己的爹笑道:“爹,你说我是不是太精明了呢?”精明到连自己的朋友都能算计。箫卿颜想到池君兮心有一些微疼,要说最对不住谁,还就只是无辜受累的池君兮了。
顾淮笑了笑将手掌放在箫卿颜的头上:“颜儿,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不要被人害你就只有狠明白么?这句话我对阿姒说过,如今对你有重说一遍,不忘初心。”
箫卿颜感受着父亲手掌传来的温度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父亲。”
顾淮的到来其实并没有瞒过池君煜的眼线,亦或者是顾淮根本没有打算瞒着池君煜。不然顾淮不会在余毒清干净之后特意在池君煜派来的守军头子面前露上一面了。池君墨本以为顾淮会在下午离开,却没有想到当天晚上顾淮竟然闯进了池君煜的寝殿之中。
池君煜看着那传言之中甲天下之色的安国公有些呆了,随即他摇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了:“没有想到三年不见,安国公的风姿更盛了,都说顾家是青丘涂山氏的遗脉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呢?”
对于池君煜的调笑顾淮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人闲庭信步地走在池君煜的寝殿之中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今日来不是为了与陛下闲话的,只是想问问陛下,北梁什么时候这么穷了竟然做起了强盗买卖?”
池君煜听到顾淮这般诘问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十分的理直气壮:“难道贵国没有做强盗买卖么?再者贵国与我国签订的协定何尝不是奸商买卖呢?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觉得谁高尚。”
顾淮听着池君煜这话眼中反而带着一丝欣赏,为帝者可不就是要做这样最没脸没皮的人么,什么事情只要对自己有利就要抢过来,对自己不利哪怕证据确凿也要做一个赖皮脸死活都不能承认。这一点池君煜做的真是极好,虽然顾淮对池君煜抱着赞赏的态度但是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顾淮敲了敲桌子:“那么陛下要如何才能将太后那事给抹去呢?外臣可是记得小女献上的田改之法可是解决了陛下的燃眉之急呢。”
池君煜见顾淮愿意谈条件,面上都发着光:“这么说安国公愿意代表女帝重新与朕谈条件了?”池君煜知道与东晋通商的好处可是可获得的利润实在是太少了,他不得不薅一把狮子毛。
顾淮笑了:“不,外臣并不能代表女帝陛下将协定内容重新修改。不过外臣却能解决陛下的隐患,不知道陛下愿不愿做这一把交易?”
池君煜听到顾淮这样说很是失望随即便冷笑一声:“朕的隐患可是不少,难道安国公能将所有问题全部解决么?”
“自然是不能的,不过却可以解决最重要的,好比陛下的皇位。”顾淮慢吞吞地吐出这句话来。
池君煜心中咯噔一下,他想起了天蛛老人提刀那一封遗旨,顾淮见池君煜已经上钩便笑着说:“当年您的父皇除了给女帝二十万两黄金给自家宝贝儿子买退路之外还附赠了遗旨。”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