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张方桌前围着一群赤胳大汉正吆五喝六的赌的天翻地復,另一旁的桌子上杯碗狼籍,几个喝得不醒人事的家伙趴在桌旁呼呼大睡,几条大枪靠在墙角处,还有几条倒在地上没人管。
“都停下!都停下!”那穿皮袄的汉子大声叫道,屋里马上静了下来,除了那几个喝的乱醉如泥的醉以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这个人是我两姨弟兄!叫――狗剩!”人群发出一阵哄笑,“笑什么?笑什么?”汉子大声道:“小名!谁没个小名儿?富贵孩儿贫贱名儿!我小名还叫狗不理呢!”大家又是一阵轰笑。
“哎!”汉子拍着许四的肩头大声说:“兄弟!把你的大号告诉他们!省得让他们笑活咱!”许四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清清嗓子大声说:“小弟名子叫徐六!往后还请大伙照顾照顾!”话音一落,大家都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谁也不说话。
“妈的!”还是那汉子先开口,:“我爹跟我那姨夫说了多少遍!这个名字是我先叫的!非得跟我叫一个名儿?还是叫你狗剩吧!”大家伙马上又发出一阵哄笑,许四被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往后见了我这兄弟可不准欺付他!出门在外挣口吃的不容易!大家多担待着点!”
“说啥呢六哥!你兄弟就是我们兄弟!还有跟自个儿兄弟过不去的!”
“对呀!六哥!这牛子这家伙我认识十几年了,就会天说这话在理!谁会为难自定兄弟?”
“……”
“来来!狗剩兄弟,来赌一把?输了算我们的。”一个人伸手过来拉许四,
“不了。”徐六用手将那人挡了回去,“我带我兄弟去看看他姨!”说着,拉着许四走出屋,
一股冷冽的空气以四面八方涌过来,将许四包裹其中,深吸一口气,立马便会知道肺部在胸腔里占的具体位置,天真是冷的出奇。
两人出门向外走了几步,徐六又转回身拉开门探进身子吼道:“出来个人替替六楞子,打算冻死他啊!”六楞子冲徐六点头哈腰的道:“谢谢六哥,谢谢六哥!……”徐六摆摆手,和许四一前一后的向岗哨里面走去。
两人一前一右走了大约有两袋烟的时间,已经看见到处张灯结彩的村庄了,徐六站住了,回身对许四说:“兄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着拱拱手,转身向后离去,
许四叫了他几声,徐六都没有回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四脑中灵光一闪:眼前的这名渐行渐远的徐六,不就是先前那个敲锣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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