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和康绪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出欣喜地光芒,忙正襟危坐起来。
原本即将散去的百姓,忽然见到有纠纷案,顿时又汇聚了过来。
虽说只是个小小的纠纷案,但也聊胜于无,在这个小县城本就没有太多大案要案,有时候一件小小的纠纷案,都够他们津津乐道许久。
康绪身着官服,坐在正中匾额之下,两旁衙役杀气腾腾,看起来甚是威严。
进了正堂,两人还在争吵,康绪惊堂木用力一拍,喝道:“县衙正堂,不得争吵!”
“威~武!”
两旁衙役持着木杖,适时的敲击着地砖,两人吓的忙闭上了嘴巴。
康绪扫了眼两人,左边之人衣着寒酸,浑身透露着一股书生气。似乎是个书生。右边之人,身着粗衫。背后背着斗笠,腰间还挂着鱼篓。似乎是名渔夫。
“你们二人谁是被告?谁是原告?如此争吵着冲进县衙,又是所为何事?”康绪凝视着两人,喝道。
“大人,我是原告。”
康绪话音甫落,那渔夫就抢先一步跪在了左边属于原告的青石板上。
那书生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渔夫道:“无耻之徒!你盗我至宝,竟还抢我原告之名,简直无耻至极!”
那渔夫跪在青石板上,斜眼睨视着他。得意的道:“这原告谁先抢到就属谁的,你动作慢了些,又怨得了谁?”
那书生脸色忽青忽白,愤愤地甩了下衣袖,无奈地走到了右边的青石板跪了下去。
“你们二人,姓甚名谁?”待两人在原告与被告上跪好,康绪才开口问道。
那书生刚要说话,又被渔夫抢先。
渔夫跪在地上,恭敬地道:“回大老爷话。草民名叫周阿六,居于正阳城外的河头村,以打鱼为生。”
“那你呢?”康绪点了点头,随即对那书生问道。
“回大人话。草民名叫章合璧,是一名落地秀才,居于……城南破庙。”那书生脸皮涨红。表情很是难堪的回道。
正堂外围观之人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酸秀才吗?他怎么会扯上官司了?”
“你认得他?”
“当然认识。我曾在陶家见过他,现在怎生住进破庙了?”
……
康绪耳朵灵敏。那些百姓的窃窃私语,都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你是秀才?”康绪看着书生问道。
书生掩面叹息道:“学生乃天宝九年所中秀才,如今却落魄至此,实在羞愧难当。”
康绪点了点头,道:“你既是秀才,何必将自己看的如此卑微,速速起身回话。”
书生诧异地看了眼康绪,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你二人大闹公堂,究竟所为何事?”康绪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神色淡然的问道。
渔夫周阿六见书生竟然可以不用跪着回话,心中暗叫不妙,忙开口道:“回大人,这酸秀才看上了我的东西,非说是他所有,并且屡次想要从草民手上抢夺。”
“胡说!大人,莫要听他胡说,那东西本就是我的,却不知怎的被他偷了去。如今,却被他恶人先告状,求大人替学生作主。”秀才章合璧咬牙切齿地盯着周阿六,大声叫道。
“你才胡说,这东西是我的,何时成你的了?你个酸秀才穷的叮当响,哪里来的钱买这个?”周阿六毫不相让的道。
“那东西是我章家祖传之物,岂是花钱能够买得到的?”章合璧怒道。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康绪将惊堂木猛地一拍,喝道:“县衙公堂岂是你们争吵之处?从现在开始,由本官问话,问到谁谁就回答,另外一人不得插嘴!”
两人眼中露出惧色,忙躬身应是。
康绪扫了眼两人,淡淡地道:“本官听明白了,你们是因为某件物品产生了纠纷,既然如此,先将东西呈上来。”
周阿六忙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玉佩,一名衙役端着托盘,将玉佩上呈在了三尺法桌上。
康绪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玉佩呈淡黄色,有鸡蛋大小,上面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从玉质与做工上看,皆属上乘佳品,绝对价格不菲。
康绪掂量了一下玉佩,他看着周阿六道:“周阿六,这玉佩当真是你所有?”
周阿六恭敬地道:“回大人,这玉佩的确是草民所有。这是草民的爷爷传给草民的,是给草民当作传家宝用的。”
康绪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你对玉佩应该非常熟悉了?”
“草民自幼随身佩戴,自是熟悉不过。这玉佩上刻有龙凤呈祥图案。”周阿六忙说道。
康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都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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