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绪眼神一冷,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刘铁,公堂之上,你所说一切皆是证词,你既然手握证据,为何不早些交待?”
刘铁吓的浑身发抖,他颤巍巍的道:“大人,草民心存侥幸,以为吕季同会替我说话,解救于我。不想他翻脸无情,过河拆桥,草民气愤不过,这才决定交出证据……求大人饶命。”
康绪脸色阴沉,对于刘铁这等心机奸诈之人,他甚是瞧不起。
冷哼了一声,康绪冷冷地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倘若你敢欺瞒本官,那可是罪加一等,本官决不轻饶于你!”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刘铁跪在地上,他额头上直冒冷汗,说道:“回大人话,吕季同每次对囚禁女子施虐之后,都会弄的满手鲜血,之后他都会用白布来擦拭血水。草民是在他威慑之下,才为他做事,为防止他翻脸无情,草民暗中将他擦伤过血水的白布,偷偷藏了起来,其中就包括陶昭雪被杀时,他擦拭过的白布。”
康绪和小五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血水自白布上擦拭,即便是血液干涸,也会留下明显的血污。
而那血水又来自吕季同手上,那么白布上就一定留有吕季同的手纹。
只要将吕季同的手纹与白布上的痕迹进行对比,吕季同究竟是不是真凶,就可以确定无疑。
“那些证据现在何处?”康绪忙问道。
“回大人,现在河头村小人所住的土房炕头之中。”刘铁老老实实的回道。
“小五,速速带着他前去将证据取来!”康绪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地道。
小五放下狼毫笔,立即起身,带领几名好手衙役,押着刘铁出了县衙,快马加鞭的往河头村赶去。
“大人,这是诬陷!我从未见过此人,又岂会指使他做那些禽兽不如之事?”吕季同见刘铁离去,顿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大声叫道。
康绪反倒气定神闲的端起了茶盏,刘铁所说的证据,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只要他拿到证据,就可以确定吕季同究竟是不是凶手。
“哦,这可真是奇哉怪也。一个是身居正阳城的富家子弟,一个是贫穷村庄的地痞,你们二人八竿子也打不着,他为何要诬陷于你?”
吕季同眉头拧了起来,康绪的话让他无言以对,他想不通,自己并未见过刘铁,为何他要诬陷自己?
“除此之外,本官还有这其他证据,这是我从吕家老宅地牢解救的三名女子口述证词,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你之恶行,本官可以让她们前来与你对峙。”康绪命人将证词交给吕季同。
吕季同拿着证词仔细看了起来。
“你就是那地牢之主,此事毋庸置疑。现在本官来说说陶昭雪被杀一案。”康绪拿起验尸单,道:“这张验尸单,乃是我与仵作共同填写,验尸之时,有陶氏夫妻在场。现在,本官来说一说,凶手残忍的杀人手法,看看吕兄你可否记忆起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