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将元始剑胚与卫恒当下的处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上古时期的意外，元始剑胚将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纯阳元神，任何一个元神在它的面前都只有卑微颤抖的份儿，可现在呢，连中品地煞级的四法青云剑，都妄图挑战它的地位。

卫恒亦是如此。

早在此前，风刀霜剑，剑气狼烟，万剑归宗，古岚剑宗五脉掌门为收其弟子，差一点大动干戈，更让命不久矣的师子玄破关而出。

天下宗门因其闻风而动，齐至龙首峰。

拜入天河剑派之时，使得十三朵气运紫莲重获生机，更以聚气八层之境，打得同境界无一抗手，泥丸境修炼者也轻易击败，元神出窍时，引发前无古人的天地剑阁异象。

可此时此刻，卫恒所拥有的元神，却是不入流。

“下品不入流。”

感受着面前脆弱的元神，师子玄嘴唇嗫嚅，有些苦涩的意味，此时此刻，他甚至对心中无比尊崇的师尊，起了怀疑之心。

“师尊，你真的对么……”

师子玄心中叹了一口气。

“师傅，你对弟子失望了吗。”

卫恒凝视着师子玄，语气平淡如常，丝毫没有因为元神不入流而有所沮丧。

“有一点失望，但我更相信你的抉择。”

感受到卫恒灼灼的目光，师子玄心头忽然一震，下一刻杂念尽皆散去，“来，告诉师傅，你为什么会选择它作为你的元神，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可以选择一个上品异象元神。”

说话的时候，师子玄都有些不可思议，什么元神都可以用选择这个词语了，对于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来说，元神出窍是什么便是什么，不存在选择一说。

“它叫做元始剑胚。”

卫恒轻轻抚着手中黑色长剑，道，“乃是上一个纪元破灭后，于世界诞生之初凝练出的至强元神，本可以登凌纯阳之位，却被一名人族至强者截取了五缕一元之气，所以才会沦落至此，如果弟子可以将五缕一元之气收回，将来便可以重铸它的辉煌，比直接选择上品异象元神的成就，要强上千万倍不止。”

对于师子玄，卫恒没有撒谎。

事实上，一个不入流元神而已，哪怕未来有可能璀璨辉煌，也不会有人去在意。

因为有可能，仅仅是有可能。

而且元神不比他物，人一死立刻便会消散。

“元始剑胚。”

师子玄轻声呢喃，“你有没有想过，那五缕一元之气，会有多么难得。”

“弟子想过。”

卫恒的声音之中，蕴含着满满的自信，就连师子玄也被其感染，为之动容。

“看来你是疯了，不过我本来也是个疯子，便让咱们师徒两人一起疯了吧！”师子玄忽然哈哈大笑，“恐怕你对自己接下来也有打算了吧，你想怎么做，师傅全都支持你！”

“元始剑胚现在只是下品不入流元神，以弟子现在的实力，虽然可以击败乘龙阁外的挑战者，可要撑起天河剑派的门面，还是远远不如，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弟子实力大涨。”

卫恒与师子玄对视一眼，说出了同一个名词。

“妖兽道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