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雪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便觉万分甜蜜,连忙也半噌半笑说道:“云哥,你整日里在外奔波,也无暇陪我,若不是这些花花草草伴着我,那我岂不是要孤单寂寞而死。我虽谨记父亲临终时的话,不去管你这些事,可你好歹也要在家多陪陪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步非云见她这样说,听后顿觉惭愧,他深知这些年来,自己走南闯北,自然多少有些泠落了她,于是连忙陪着笑道:“玉儿,这些年来,我一直喜欢四处闯荡,结交好友,自是泠落了你许多,如今思来,当真是惭愧有加。我答应你,等封刀大会一结束,我便带着你和孩子,找个宁静的地方,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你在家里只顾养些花草,读读闲书,我便教咱们孩子好好习武,从此也做一代大侠,岂不快活似神仙。”他说完,便半蹲了下去,将手放在了苏玉雪渐渐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似乎在沉浸在将要做父亲的喜悦之中。
苏玉雪见他如此,不由的有些羞红,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腹部,轻轻靠在了他的身上,眼睛闪出无限柔光,像似在憧憬着末来的美好田园时光,一时间二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谁都不愿意去打破这份难有的宁静与祥和。
过了许久,步非云咬了咬牙,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心里似乎要决定着什么。很久之后,这才下了很大的勇气,从书桌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苏玉雪道:“玉儿,这封信,我原本想等到封刀大会结束后,再拿与你看,只是怕你知道后又突生误会,所以想现在请你一阅。只是你要答应我,看过信之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动气,免得伤了腹中的胎儿。”
苏玉雪原本正沉侵在一片遐想之中,如今见他如此,便连忙挡了那信道:“云哥,既然是你的私人信件,你又如此说,那我不看便是了,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对于你这些江湖上的事,我也不愿意知道太多,你不必太在意。”说完,便又伏在步非云的身上,闭上了双目,自顾养神。
“玉儿,倘若是一般的江湖俗事,我也不会轻易打搅你休息,只是这封信毕竟跟你也有些关系,你还是拆开看看,以免日后见怪。”步非云见她拒绝再看,本想收了起来,可是又想了片刻,似乎觉得还是给她看看为好,便又坚持说道。他们夫妻虽然结婚已近五年,可是夫妻之间仍是相敬如宾,步非云待她自然也是礼遇有加,在任何事上都很尊重她。
“跟我有关?我已久不问江湖事,还有何事会跟我有关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听从盟主的吩咐,拆开看看了。”苏玉雪见他坚持,便也开玩笑的说道,说完便接过那信,轻轻拆了,开始默阅起来。
起先的时候,她脸色还好,慢慢的脸色竟越来越差,后来竟没有了一丝血色。步非云万万没有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她的反应还会如此之大,不由的轻叹一口气,慢慢抚摸着她的秀发,想以此使她的内心平静下来。
过了放久,苏玉雪才慢慢起头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云哥,这信是何人所给?可否属实?”
步非云见她脸色苍白,怕她伤了身体,连忙故作轻松的劝道:“玉儿,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你就权当没有见过,回去好好休息,千万不要伤了身体,你看你脸色都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云哥,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细问过这件事,我也相信你不会骗我,当年你说你与二师哥比武,一不小心失手将他打下山崖,并且说他已然身亡,我虽然悲恸,但那时事已至此,也只好听天由命。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却为何又冒出个小猴子,还自称是二师哥的徒弟,要找你报当年的一剑之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也好让我心安。”苏玉雪见他支支唔唔,心里便有了疑惑,于是连忙又催着问道。
“玉儿,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无论我是出于任何目的,但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请你相信我,好吗?”步非云此时听她的语气,知她心中存有疑惑,便也坦诚的说道。
“云哥,你说那小猴子当真是二师哥的徒弟吗?他为什么要找你报仇呢?我见他这信中写的,似乎对你有莫大的仇恨,也有着天大的误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二师哥他……他当真还活着?”苏玉雪见步非云似乎话中有话,心中的疑惑不免又增加了许多,便又问道。
“玉儿,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是有人想利用当年我和师弟的这段恩怨,故意冒充是他的徒弟,然后挑起江湖的纷争,以达到一些不可告的人目的,也说不定啊。”步非云见她步步紧逼,心中已然有些不舒服,他知苏玉雪心中还没有忘却那些事,心中顿时有些难过,饶是如此,但以他对她的爱,他却丝毫不忍表现出来,是以便连忙解释道。
“那既然是这样,你就更要查清了这件事的真相,看这小猴子到底是什么人?想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何却却要在这时候开什么封刀大会,退隐江湖呢?以前我劝过你好多次,你都舍不得这武林盟主的宝座,如今却为何要突然放弃了这个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尊贵地位呢?”苏玉雪似乎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心中的疑团也就越来越大,此时她多么渴望能从丈夫的口中得到一些有关于二师哥的消息,哪怕说他已经死了,她心里也会舒坦一些的,可是他却始终不说出半句有关于他的字,这使她不由的更加怀疑当年比武的事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