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站在一旁,细细的读着熊廷弼的信,因为上面的文字在刘澈看来过于古雅了,以他的水平不能完全的看懂,对于古雅文字的学习,刘澈还需要一个熟练的过程。
“先生,朝廷那边的意思是,熊廷弼失职,虽然说在他来之前开原之战已经结束,但对于铁岭他并没有一个有效的控制。因为大量的流民,溃兵逃到了铁岭这边,所以这是他主要的罪过。”
听王秀才这么一讲,刘澈说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无论是不是借口,我只关心最初的承诺,就是盖州那边会不会借给我们。其余的,我不关心。”
“那就只有等朝廷那边的回复了。”王秀才也不敢说,朝廷会不会答应下来。
刘澈站在地图前:“原本没想过盖州卫这块地方,可被熊廷弼这么一勾,我确实动心了。眼下咱们这里要什么没什么,特别是盐、布这两项。等等吧,看看朝廷这边有什么动静,安排一下,让岳武去送一送熊廷弼。”
熊廷弼离开沈阳,可以说是黯然离去。
他有抱负,有想法,有计划。可从来到沈阳之后,各种事情都不顺。不提刘澈这边的问题,仅是他和王化贞之争,就让他寸步难行。
一天之后,沈阳城南二十里,岳武只带着一百轻骑等到路边。
熊廷弼竟然是被装在囚车之中的,押运的士兵看到岳武一行人立即列阵。这些士兵是跟着传旨太监从京城过来的人。而其余辽东的士兵半个也没有动,他们中有一少半人认识岳武,所有人都认识岳武那旗。
“熊公!”岳武拉马上前一抱拳。
“岳将军”熊廷弼在也囚车内抱拳还上一礼,他知道岳武一定是代表刘澈过来的,有这份心,他领情。
来自京城的士兵看到这架势,也纷纷的收起了武器。
这情况谁傻傻的冲上去,绝对能成为笑话的,没看辽东兵一个都没动嘛。
“熊公,那怕是受辱也要活下去。你不是真正的帅才,却能尽职。你不会为人处事,不懂官场之道,纵然你算一匹百里马,可没有伯乐。无论如何,你勉强算是一个好将,好官。所以一定活着,等!”岳武这翻话自然是刘澈的原话。
熊廷弼也明白,这话不是岳武能够说出来的。
可听岳武讲过,熊廷弼激动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木笼:“告诉老夫,绝不能无视后金坐大!”
“野猪皮,作军靴最一流!”岳武扔过去一双鞋,这一双绝对算是顶尖的好鞋了,放在现代也卖八百多元一双的,真正的皮靴,而且还是猪皮的。
“活着,等!”岳武一抱拳,拉转马头缓缓离开。
一百骑整齐的转身,向东边跟着岳武飞驰而去。
“活着,等!”熊廷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却已经是满脸泪水,他来辽东就是为国尽忠,可什么都没有作,就被贬了官。为什么?熊廷弼不明白,其实传旨过来的太监也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贬熊廷弼似乎大部分官员都支持。
京城之中,新的两道圣旨已经出发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