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雪先为小螃蟹诊脉,以太素九针为他疏导血脉,逼出淤血。喂他吃了治疗内伤的伤药,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将紫三叫道了房外。
“到底是什么回事?”
紫三见傅玉雪脸上全无表情,却知道她是生气到了极点,跪下道:“是老奴保护不周,以至小主人受伤,请主子惩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速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傅玉雪虽然生气,却也不是迁怒之人。
紫三是个一根筋,认了她为主,便是死忠到底。她既然让紫三保护小螃蟹,紫三定是百分百执行,如今小螃蟹还是受了伤,定是发生了不可预料的事情。
傅玉雪伸手抓住紫三的手腕,一探之下,皱眉道:“你也受伤了?”
单论武功,紫三比傅玉雪还要高几分,可以丁兆蕙等同。以紫三的武功,能够伤他的人必定是江湖上有名之辈。
“是神手大圣邓车!”紫三道,“老奴与小主人路过霸王庄附近的庄子,小主人进去讨杯水喝,没想到遇到霸王庄的奴才强抢民女。老奴原以为不过几个刁奴,没想到里面有个神手大神邓车。”
霸王庄的人强抢民女,却正巧将小螃蟹堵在了屋内。太师府上人口简单,没什么勾心斗角,小螃蟹从小被娇惯,没什么城府。
三言两语与那些恶奴吵了起来,紫三不曾想到神手大圣邓车这样的高手竟也会与一群恶奴做起强抢民女的勾当。邓车猝然发难重伤小螃蟹,紫三的武功与邓车却是伯仲之间,奈何邓车身边还有不少会些拳脚的恶奴。
紫三不敢恋战,拼着一伤带着小螃蟹逃了出来。
“霸王庄、神手大圣邓车?”傅玉雪冷笑道,将一瓶治内伤的丹药递给紫三道,“你在这里守着昱儿,我出去一下。”
傅玉雪请了展昭和白玉堂过来。
“阿雪找我来什么事?”
白玉堂与丁兆蕙两看相厌,若非有事,傅玉雪轻易不会叫他过来丁家庄。
展昭亦有所疑问,他明日一早就要赶回常州府筹备婚礼,若非紧要事,傅玉雪也不会此时找他。
“可还记得花蝴蝶花冲?”
“自然记得!”展昭道,“此贼恁是猖獗,是白五弟和阿雪姑娘亲手所擒。包大人已经将之明正典刑,为何突然提及此贼?”
昨日鱼鲜宴上大家重新换了称呼,只是展昭不好意思如丁月华与白玉堂一般叫她阿雪,便成了阿雪姑娘。
“展大人既然还记得花冲,那么也不该忘记为何花冲在京中做下如此大案吧?”
展昭皱眉道:“据花冲招供,花冲乃是投靠了霸王庄。包大人已经令地方官员追查霸王庄,不过我出京之前,此事尚未有回报。”
“如今这霸王庄却已经惹到了我头上,我欲往霸王庄走一遭,不知道两位愿否?”
白玉堂想也不想道:“以你我交情,何须一问?管他霸王庄太岁庄,就算是龙潭虎穴亦有何惧?”
展昭正欲说话,丁兆兰却从外面走了进来:“白五弟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那霸王庄还真是龙潭虎穴。”
“丁大爷也知道这霸王庄?”傅玉雪有些意外。
“不过是听了一耳朵,说霸王庄的马强仗着叔父的势弄了个什么招贤馆招纳天下名士。什么小诸葛沈仲元、黑妖狐智化、神手邓车都在其中。”丁兆兰道,“傅大夫如此生气,莫非今早过来的那个小兄弟乃是霸王庄的人所伤?”
“不瞒几位,小螃蟹乃我至亲之人。遭此无妄之灾,我是个眦睚必报的,霸王庄这趟是非去不可。”傅玉雪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欲殃及无辜,所以少不得邀请几位高手相助。”
丁兆蕙却从兄长身后冒出来:“若是无人相助,你难道还要一个人去不成?”
“若论武功,在场哪一个都比我高。可单论杀人,你们却是每一个及我。我若是独自去霸王庄,武功不济,自然只能用些非常手段。只怕那时候,霸王庄却是鸡犬不留。”
丁兆蕙一愣,脸上一白:“怪道你和白玉堂如此投契!”
“兆蕙!”丁兆兰警告地看了弟弟一眼道,“阿雪姑娘不过与你玩笑罢了。”
丁兆兰相信一个会为了灾民千里奔波之人,傅玉雪绝不是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冷酷,绝非乱杀无辜之辈。若是如此,自己妹子也不会和傅玉雪成为闺中密友。
要知道她家妹子不仅武功胜过他们兄弟,更是颇有识人之明。若非如此,他们兄弟也不会千方百计要谋了南侠展昭来做妹夫,不过是觉得普通男儿配不上妹子罢了。
“玩笑?”丁兆蕙下意识看向傅玉雪。
傅玉雪玩转着手上的笔,轻笑道:“若是诸位兄长不乐意相助,我可就不敢说那是玩笑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