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九阳宫和琉璃宫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乍暖还寒时候，欧阳和月出门裹了一件单薄的披风，她原本是要去刘芷若的宫中坐坐的，但人还没到，就已经遇到了好几拨赶往她那边的人。

米粒儿抓住欧阳和月的衣袖，有些担心，“主子，我们要不要回去也备上点儿礼物啊。你看看这么多人都……”

那些个争先恐后拍马屁的妃子们，谈笑风生，甚至还在谈论东西的多少，好坏，一点儿都不为自己送礼感到脸红。

“回吧，我们没必要凑这个热闹。再说了，我也不想被人家说风凉话。”

欧阳和月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面前出现的人，让她深吸了一口气，停住了步子。

多日未见，竟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他。

苏离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削瘦了，他的眼窝有些深陷，鼻子比以往轮廓更加清晰，只有那双眼睛，一如往日的明亮。

看起来，精神还好。

只是看到她，似乎也很是惊讶。

他只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要离开，决绝的像两个不曾相识的人。

“瑞王请留步。”

欧阳和月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但毕竟还是挤出来了。

米粒儿识趣的躲到了旁边，把风去了。

苏离的喉头上下抖动了一下，略微犹豫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不看她，只是冷冷地说，“月妃有什么事儿吗？”

“你非要将我们的关系，划分的这么清楚吗？”

欧阳和月的心似乎被什么刺痛了，明知道两人不可能了，为什么还有种不甘心不舍得，难道是自己太贪心了。

“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还是划分的清楚比较好吧。”

他原本是背对着欧阳和月的，此时转过身来，目光冷冷的盯着欧阳和月，那冰冷的目光，似寒夜的月光。

明亮，却冷却心扉。

苏离已经听说了皇上临行她的事情了，以前的时候他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是这次就连她身边跟着的小宫女米粒儿都没有反驳，看来就是真的了。

原来她早已经放下，放不下的是自己罢了。

“你最近好吗？”

一时间的尴尬气氛，欧阳和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知道的也无非就是他好不好。

“好，很好，劳烦娘娘挂心了。”

苏离的嘴微微一勾，一抹苦笑又悄悄的掩藏过去，他能够好吗？跟她分手以后，没日没夜的喝酒，每天不醉都不知打周公是什么样子。

现在知道皇上宠幸了她，或许她很快就会地位巩固了吧，这样也好，他也就少了些担心。

苏离苦笑一声，心想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吗？为什么她做到了自己却觉得心痛。

“月妃娘娘若是没有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

苏离说完，不等欧阳和月开口，微微一鞠躬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那么落寞，那么孤单，留下的却是欧阳和月心底无限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