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三人闻言脸色再变,边让不给三人拖延的机会,冷笑道:“三位是聪明人,杨氏家庭更是世代人才辈出。怎么反倒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人家孟获不过是个蛮人,尚且一眼看穿了危险,成功的退走,为了自己的将来回到南蛮去了,杨氏家庭怎么反而执迷不悟,本位若是再不决断,那杨氏家庭便危险了。这可绝对不是我边让在危言耸听,三位想一想,孟获毕竟有南蛮作为自己的根据地,说走便走,可是杨氏家庭地退路在哪里呢?西川和成都可不是杨氏家庭的容身之地,事到如今,只有我们青州才是杨氏家族最好而且是唯一的退路,当然,我们青州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对杨氏家族狮子大开口,或者是趾高气昂。那并非是对待盟友的态度,更非我青州作为有德君子囊括四海地气度希望杨氏家族方面能够明白青州和在下的苦心。”
边让的这番话辞恳切,没有半点的虚伪修饰,更明确地表现了青州绝对不会趁机人之危的泱泱大度,令杨任三人闻言为之动容。不过,被边让这么一说,杨氏家族的情况已经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更失去了和青州军讨价还价的权力,这种情况是在谈判前始料未及的,令三人完全没有了从容应对的章法和能力。“小姐,那间茶寮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咱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吧!”
冯鹤娘展颜一笑,被秋日的阳光照在脸上,隐隐几分酡红,但是却恰到好处的衬出了她那娇美的面庞,“那不然就这么干渴着?”这么一说,小青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头不语,冯鹤娘笑笑又说,“你是怕我进去了,那些臭男人又盯着看我不放吧?让他们看去,有什么打紧,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张任三人默然,大帐之内颇有点愁容惨淡的味道。边让却是好整以暇,他把杨氏家族和孟获作了比较,其中的杀伤力十分巨大,当然,边让不会把孟获投降给青州的情况告诉杨氏家族,现在的杨氏家族还不能推心置腹,毕竟杨氏家族的决策层还没有表态,贸然说出了孟获,说不定会另生枝节。良久,杨任三人对望一眼,一起点头达成共识后,杨任才长出一口气道:“青州方面和边让先生的浓情厚意,实在令我兄弟三人汗颜,若是再推三阻四,那便是给脸不要脸了,从我们兄弟三人的角度,现在是绝无半点异议地想要投奔青州军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还要和家族中长老商量,所以……”
边让微笑截断道:“这件事情乃是人之常情,不过希望杨氏家族行动快一点,这一点宜早不宜迟,毕竟兵贵神速。”杨任却爽快道:“我相信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问题,两位请在这里等候一些时间,我们今天便回到武都城说明这件事情,还请稍安勿躁。”
边让欣然道:“杨任大人快人快语,令我十分欣赏。还请早去早回。”
杨任此时心情大佳,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看向杨昂微笑道:“你留下来招待两位贵客,我速去速回。”一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不说话的史阿却睁开眼睛淡然道:“招待就不必了,张鲁的弟弟张卫还在军中,我们不可以如此声张,免得坏了大事。”
众人一齐点头,深以为然。
当下,杨任趁着晚上自己要回到武都城为汇报情况的便利条件跑回到了武都城,把边让对自己说的这一番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家族中的那些老家伙,当下便把他们吓得一个个魂飞魄散,这些老人的衰老心脏根本无力承受这种压力。所以没有多长时间便痛快地做出了决定,选择和青州军全面合作,等到投降了青州军之后再来进行杨氏家族的待遇问题的讨论,青州军方面的诚意令他们产生了对青州军的好感,准备孤注一掷赌上杨氏家族的身价性命换取一个未来。杨任本人当然也是心情大佳,作为武将,他更加清楚青州军的无敌,要他和青州军敌对实在令他心惊胆战,但是若是可以和青州军并肩作战,那倒是人生一大快事。所以现在大势已成。自己颇有点迫不及待返回到军营之中。
等到第二天杨任回到益州军中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地军营之中多了两个人,两名老者,于吉和左慈!杨氏家族本身就是宗教性非常强的世家大族,这两个在道教中的元老级人物当然不可能不认识,当加大为震惊,还是杨柏把事情说明白了。原来就在昨天晚上杨任走了不久之后,这两位便来到了大营之中,还带来了司马懿的人(头。原来于吉和左慈两人在告别了郭嘉返回了长安之后,管宁便接到了诸葛亮地书信,诸葛亮在信中说明了眼前的形势,然后提出要两人来到西川前线协助作战的要求,管宁当然痛快地答应了,而于吉和左慈两人毒药在身,哪里还敢玩出什么花样来?所以便痛痛快快地带着司马懿的人头来到了西川,才一到这里便被诸葛亮派了过来。意图很简单,就是为了协助杨氏家族反叛益州军的行动。杨氏家族在三人看见这两人出于习惯而恭恭敬敬的,虽然左慈这人曾经是刘备和张鲁一方的人,但是现在却都已经是青州军方面的人了,因此哪里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