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闻言一怔,缓缓点头道:“桓小子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如此一来,我军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再九江城趾步不前,曹操若是知道我军攻下了九江。定然回调兵遣将进行重点防御,到了那时,攻打江东地诸城也会相应的增加难度。”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我均分出大量地步兵前往武陵城替换那里的骑兵部队的话,我军在九江的前线必然空虚,那岂非是给曹孟德可趁之机?但若是先把武陵城那里地骑兵部队调过来的话,武陵城那里又会生出纰漏来,实在是令人头痛!”
恒范嘿然一笑道:“圣上忘记了一件事情。我军已经度过了长江,前一段时间生怕出现反复,所以纪灵将军的大军和张济将军的大军都在长江北岸,可是现在荆州的长江防线已经为我军所有,纪灵将军和张济将军的大军若是还在对岸严阵以待似乎是暴殄天物,所以还请主上下令调两支大军渡江与我军协同作战。”
太史慈一拍自己的脑门,摇头失笑道:“对极对极,我倒几乎把他们忘记了。如此最好。”言罢连忙对外面喊了一声,随后一名军中斥候应声而入,拜倒在地,太史慈把从长江北岸调兵的命令告诉此人,那人便退了出去。太史慈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桓范,微笑道:“我看你小子还有话说,索性一口气说完,不要在这里调我们的胃口,嘿。君不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众人哄堂大笑,他们是和听见太史慈这般故作粗野地言谈举止的。
桓范不好意思地揉着鼻子陪笑了两声,才对众人道:“攻城战的确很少能够出奇制胜,因为那城池就摆在那里,尤其是大城,护城河就是一个问题,迫近城池,中远近距离都是守方占尽优势,所以孙子才认为‘伐称为下’,我军之所以能够在攻城战中占尽上风,并不仅仅因为武器的锐利,军队作战素质的高超,战术制定的合理,更重要的是我军在大的战略上的远见卓识,就比如我军占领荆州地战役,声东击西的运用的最大的成功,任谁也想不到我军会在长江防线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偷渡,所以才会一气而下,当然,敌人的军心涣散,不堪一击也是一个大问题,不过那又另当别论。”众人纷纷点头,太史慈却笑骂道:“你小子这到底是战后总结会议,还是战前分析会议?”
桓范嘻嘻一笑道:“看过往才可论成败,我军虽然在荆州占尽上风,但是随即要展开的就是和曹操的决战,这两大战役根本就是分不开的,所以我军现在做地事情不可以只为眼前,还要有长远打算才可以。”桓范顿了一顿,才又微笑道:“在占领荆州之后,对江东的百姓而言绝对是个震撼,这种震撼对曹操对江东的控制力的影响将不会下于孙策之死对荆州的影响,江东民心的涣散是指日可待,如此一来,我军需要在攻克江东各座城市之前所需要做的就是指定一个好的战略。”
沮授闻言明白过来了,看着还有些不知道桓范到底什么意思的众人说道:“原来如此,你是想要通过我们眼前地用兵造成曹操对我军进攻意图的错觉,想要故技重施,调动敌人地兵力,声东击西。”
桓范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严闻言迟疑道:“问题是我军不管怎样调动曹操的军队都不可能出现荆州的情况,长江防线里面也绝不会出现我军的内应,吕蒙将军总不能再次变身前往江东吧,就算是苏秦重生,张再怎么口灿莲花都无济于事吧?曹操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