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泉,“……”
祁玥只要一想到叶薰浅为了救拓跋烈断了自己送给她的一枚耳坠还有一缕墨发,心里极度不爽,拓跋烈那个臭男人凭什么私藏薰浅青丝一缕?还装在锦囊里,保护得跟宝贝似的!
于是,祁世子彻底不淡定了,他看上的女人怎么这么招桃花?
“世子,青泉还有一事要说。”
见祁玥站了起来,青泉忙不迭地出声,生怕祁玥丢下这堆卷宗直接跑到皇宫去,“行刺漠北烈王的刺客,虽然乔装成了杀手,但依稀查到了蛛丝马迹。”
他走上前来,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把自己的猜测告知祁玥,祁玥将今早从叶薰浅口中获知的消息与如今青泉的话串了起来,不难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离开座位,来到窗前,青泉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他知道,祁玥思考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东南的水患如今怎么样了?”
墙的一面悬挂着一面九州大陆地图,祁玥的目光从大齐腹地徐徐移到了东南沿海一带,大齐地势西高东低,六月和七月正是强降水的季节,每逢这两个月,大齐最富饶的东南部总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江南巡抚林朝胜早在六月中就递上了奏折,朝廷还未有确切的措施。”青泉适时地回答,祁玥目光微凝,东南的乃大齐富庶之地,以齐皇的性子,必定是万分重视的,拖了这么久也没有结果,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朝廷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是说有让大臣们募捐吗?”
“的确是这样的,可收效甚微,募捐的银两与东南的需求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青泉不愧是祁玥身边的贴心小棉袄,不管祁玥问什么,他总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样的结果在祁玥意料之中,齐皇让大臣们自掏腰包募捐银两,然后拿去赈灾,损了臣子的利益,而且东南的百姓也只会记得齐皇的好,这种自掏腰包结果还给他人做嫁衣的事情谁会愿意做?若是真能募捐到足够的银两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祁玥唇角微微勾起,怪不得最近齐皇总是有意无意向他透露东南水患的事情,敢情是将算盘打到了他的头上?拿祁王府的银子去赈济东南,为齐皇博个好名声?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怎会答应?
虽然只是和叶薰浅分离了几个时辰,可他已经开始想她了,傍晚十分,他看了看天色,然后拎着个食盒,进宫去了。
他的身份皇宫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未受到什么阻拦,长宁宫门口右侧的花丛间,叶薰浅左手挎着个花篮,右手握着一把小剪刀,将剪下的花朵轻放在花篮里。
这些花儿,平日里皇后连碰都不让别人碰,如今倒是允许叶薰浅爱怎么摘就怎么摘,引得长宁宫上上下下一片哗然,祁玥行至长宁宫门口,但见宫女们三五个聚成一簇,分散在各个角落,眸光无一不是停留在花丛中那个湖蓝色的身影上。
大概是祁玥的气息太过特殊,他只要靠近她十米之内,她便察觉到了,女子轻嗅花朵,芬芳扑鼻,而后抬眸远望,那名在夕阳余晖中信步走来的男子,步态悠然,此时正看着她,将手中的食盒提了提,让她看清,“薰浅,我来了。”
叶薰浅冲他一笑,接着站了起来,提着花篮穿越花丛,来到他面前,“怎么样?有红烧香芋吗?”
“你这小馋猫!”祁玥将她搂入怀里,亲了亲她的鼻梁,宠溺地说。
叶薰浅不讨厌他的亲近,听他这么说,心知这食盒里有她爱吃的东西,祁玥从来都没亏待过她的五脏庙,两人手挽着手,走进大殿,叶薰浅一边扬起手中的花篮,一边娇俏道:“祁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祁玥嘴角的笑容顿时一僵,不过他天生适合演戏,很快就适应了角色,认认真真地应了下来,“好。”
“到时候你必须全力配合!”叶薰浅想起某些男人不行,就医时还各种暴躁不配合,这种患者最讨厌了,为了避免发生类似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祁玥打预防针。
祁玥见叶薰浅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依旧装乖宝宝一样回答,“好!”
某世子脑门儿蓦然冒出了个斗大的问号,配合?怎么配合?他根本就没病!
不过他很期待叶薰浅的作品,那意味着巨大的商机,他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怎么会对她没感觉?这丫头纯粹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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