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傅问渔所说,方景城在无形中推动的那些事,让方景阅如今的地位岌岌可危,沈清让哪里容得下方景城这般肆意,自然想来报复他一番。
这场桃花美色,是方景城自作孽。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
“我不怪你,我也早就看出了方景城的计划,却没有告诉你,说到底,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傅问渔不是一个出了事就要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的人,是她自己没有考虑过沈清让的感受,被他反击,天经地义,她心甘承受。
未曾离去的几朵桃花还悬在傅问渔衣间,沈清让的手指灵巧,捡走了那花朵,苦笑着对傅问渔说道:“日后我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傅问渔转过身子望着他笑了笑,沈清让,终究是不会成为她与方景城这样的人的,连这种小事他都内疚得成这副模样,哪里是能杀人的?
方景城还站在远处,看着沈清让与傅问渔笑语相谈,心里无端地堵着,沈清让于傅问渔,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她聪慧绝顶自然看得沈清让是在利用她对付自己,也还能与他笑之安然?
于是他眉峰紧蹙,敛几分冷意。
小院里的月光流淌,傅问渔一如以往吃饭,烹茶,养花,没有半分异常,可花璇和毕苟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小开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傅问渔,嗫嚅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问道:“问渔姐姐,你是在生城王爷的气吗?”
“没有。”傅问渔悬壶冲茶,神色自然,递了沈清让一杯。
方景城站在高墙之上看着一人静坐院中的傅问渔,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又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再一样。方景城看了很久,没有看出是哪里不一样了。
“少主,夜很深了。”杜畏心底有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声,当初是他一眼认出傅问渔,他开始想着,若是当时不指出来给少主,是不是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杜畏,你说,她为何就要生就这样一张面孔?”方景城轻语,带几分漫无边际的怅惘。
杜畏无话可接,总不能说,少主,傅小姐长什么样子并不重要,是您自己心志已有所摇摆。
五年前的桃花开得比这时还要艳丽明媚,肖颜开的笑声比傅问渔的还要肆意快活,她在桃花林里轻歌曼舞,朝方景城挥着手:“王爷你看,这桃花开得多好。”
方景城也还记得当时的肖颜开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带有冷冷的清香,她曾说:“我的命是少主的,若是有人要杀少主,需先踏我的尸体。”
那样痴情而坚定的话语尤在方景城耳侧,那时的方景城还不是京中恶鬼,还没有这般冷绝残忍,当年的他内心柔情满溢,漫天的花雨里,他曾拥着肖颜开翻滚在地,沾了一身的桃花。
今年的桃花又开,已有五年不曾去看过的方景城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想着或许再共一人看一场桃花也是好的。
“回吧。”许久之后方景城收回目光,不再多看傅问渔与沈清让笑谈的模样。
杜畏再叹,冤孽啊。
“沈清让,当年我出生之时你也在场,可否问一下,我娘葬在何处?”傅问渔突然问道。
沈清让神色一滞,这实在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一桩往事,放下茶杯才说道:“西郊,乱葬岗。”
“好。”傅问渔点点头。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清让疑惑道。
“没什么,只是回京这么久了,也不曾前去祭拜总是有些说不过去。”傅问渔应道,只是目光幽深,滑动着些暗藏的锋机。,当年的他内心柔情满溢,漫天的花雨里,他曾拥着肖颜开翻滚在地,沾了一身的桃花。
今年的桃花又开,已有五年不曾去看过的方景城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想着或许再共一人看一场桃花也是好的。
“回吧。”许久之后方景城收回目光,不再多看傅问渔与沈清让笑谈的模样。
杜畏再叹,冤孽啊。
“沈清让,当年我出生之时你也在场,可否问一下,我娘葬在何处?”傅问渔突然问道。
沈清让神色一滞,这实在是他不愿意想起的一桩往事,放下茶杯才说道:“西郊,乱葬岗。”
“好。”傅问渔点点头。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清让疑惑道。
“没什么,只是回京这么久了,也不曾前去祭拜总是有些说不过去。”傅问渔应道,只是目光幽深,滑动着些暗藏的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