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看着傅怜南,倒是笑了笑:“不知长姐的《女德》抄得怎么样了?可切莫找枪手帮你,妹妹我可是天天等着看呢。”
果然傅怜南就气得脸色发白了,这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偏偏还拜傅问渔所赐,这么久了,方景阅都不曾来看望过她,她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都石沉大海!她都要怀疑方景阅是不是快要忘了她了。
当然,傅问渔是不会告诉傅怜南,她写的那些信都化成了灰,倒在了自己养在院中的那些花草下的。
毕苟还抱着东西,冲上前两步嚷道:“让让让让,哪儿来的狗挡道呢。”
“你说什么?”傅启明喊道,不过是一个下人,竟敢这样跟他说话!
“我说好狗不挡道,怎么,三公子这架势是准备跟我练练了?”毕苟也是个横的,她可不管傅启明是什么身份,她认的主子就方景城跟傅问渔!
傅启明可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毕苟的对手,气得倒是破口大骂,真个动手却不敢,毕苟只当听不见撞开了他就走。
傅念春掩着嘴笑,傅启明也有这么吃鳖的一天,挽上傅问渔的手臂,两人便笑意盈盈地从傅启明身边走过了,连个正眼也没有给他。
房里的香烛纸钱放了好几天了,一直说要等个好日子才好出去祭拜,花璇笑她迷信,傅问渔也只说迷信有迷信的好,等到这一日,果然是个好日子,傅问渔才收拾了东西带着花璇和毕苟出门去,小开本来也要跟着,傅问渔说乱葬岗煞气太重,他身子虚弱不宜前往。
荒草混乱地将乱葬岗盖了一层,这种地方平日里从不会有来,埋在这里的人多是无名无份,死了连个立坟的亲人朋友都没有,今日也毫不例外。
隔着两条街就是热闹沸腾的望京城中心,这里却荒芜得毫无人烟。
傅问渔望着遍地白骨的乱葬岗,荒谬地发现就算是她想要祭拜,也早就难以分成哪一具尸骨是她娘亲的了,杂生的荒草将这里点缀成人间地狱,只一眼便是无比的苍凉。
她听岳婆婆说起过很多次,说她的娘亲是一个何等的美人,能歌擅舞还会作画,又说她蕙质兰心从不与人争抢,与世无争如世外人,只可惜是个命薄之人,生傅问渔时难产而死。
“对不起,害死了您。”傅问渔烧了一把钱纸,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娘亲有几分歉疚,若不是自己,她或许依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大美人,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猎猎的风刮得越甚,打在脸上像是被人抽了一记又一记的耳光,吹得人脸发疼,傅问渔及腰的长发像是一面墨旗在风里招摇翻卷,呜呜的呼啸声像极了这里冤魂的呐喊,听得人背脊阵阵发凉。
“傅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花璇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是出于她杀手的本能,四周太静,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她的手也握上了剑柄,全神戒备。
“今天先杀几个人,祭一祭你的白骨,阿渔不孝,不能像别家闺女一般给你一处安净的乐土,您泉下有知,若是要怪,阿渔也愿意承受。”傅问渔却像是没有听见花璇的话一样,依然自顾自地说着,任那些风越刮越大,卷起了无数的飞沙黄土,夹着凛冽气机。
“叮!”
一声尖锐的铿锵之声,毕苟的飞镖击飞了一枚暗器,定定地嵌进冷硬的石头里,只听得她喊了一声:“这看的是什么狗屁好日子,花璇,保护傅小姐!”
傅问渔仍然置若罔闻,提起衣裙向着满地白骨跪下磕头,这里面的尸骨有一具是她的生母的,她欠了十五年的生养恩情,永远也还不上。
而在她身后早已是一片刀光剑影,围上来的黑衣人呈包围之势渐渐逼近,毕苟与花璇两人毒药利剑齐飞,打得难解难分,而傅问渔,依然无动于衷一般,面无表情,认认真真行完三叩首大礼。
花璇看着焦急,大喊着:“傅小姐你先走,这里我们来拖住。”
此时的傅问渔才起身,枯死一般的眼睛冷冷地望着来人,看他们的眼神多么凶狠,提刀迎头劈来,恨不得将自己剁成肉酱。就好像自己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一般,可是从来,都只有别人欠她傅问渔的!
她含上冷冷的一丝笑,望着飞沙走石里的杀手刺客,来吧,死在乱葬岗,连尸体都不用搬了。枚暗器,定定地嵌进冷硬的石头里,只听得她喊了一声:“这看的是什么狗屁好日子,花璇,保护傅小姐!”
傅问渔仍然置若罔闻,提起衣裙向着满地白骨跪下磕头,这里面的尸骨有一具是她的生母的,她欠了十五年的生养恩情,永远也还不上。
而在她身后早已是一片刀光剑影,围上来的黑衣人呈包围之势渐渐逼近,毕苟与花璇两人毒药利剑齐飞,打得难解难分,而傅问渔,依然无动于衷一般,面无表情,认认真真行完三叩首大礼。
花璇看着焦急,大喊着:“傅小姐你先走,这里我们来拖住。”
此时的傅问渔才起身,枯死一般的眼睛冷冷地望着来人,看他们的眼神多么凶狠,提刀迎头劈来,恨不得将自己剁成肉酱。就好像自己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一般,可是从来,都只有别人欠她傅问渔的!
她含上冷冷的一丝笑,望着飞沙走石里的杀手刺客,来吧,死在乱葬岗,连尸体都不用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