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见我的话吗?”方景城步子一停,声音偏冷如锋。
杜畏再不敢多嘴,没有眉毛的脸上写着忠诚。
方景城的话让傅问渔上了心,她只知道沈清让身体不舒服,但没想到“去了半条命”这么严重,到底他在救自己的时候用了些什么方法?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她便再也坐不住,连夜去了国师府。
国师府下人不多,书童像是早就知道傅问渔今晚会来,领着她到了沈清让的书房前。
沈清让见到她,推了一杯茶在桌上,笑声说道:“我府里的茶是干净的,喝一口吧。”
傅问渔哑然失笑,看来消息灵通的人不止方景城,这位国师也能掐算出来。
坐在沈清让对面的圃团上,傅问渔看了一眼这书房,静心宁气,倒真像修行之人的住所。
“我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还未等傅问渔说明来意,沈清让已经先告诉了她想听的话。
傅问渔看着他眉心,听说那里曾现过一点朱砂胜血,如今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并不知道这位国师大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和本事,但当时满头银发的他,却定是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风淡云轻。
“沈清让,其实我并不恨你。”傅问渔说道。
沈清让倒茶的手一停,望着她说道:“你不恨我一语定你命运,让你受尽苦难?”
“命是生来的,但运是自己造的,你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傅问渔早已不再介怀,当年的沈清让也不过几岁而已,他看到什么便说什么,哪里有错?
“傅小姐,你若当时听我一句劝,或许一切都会不同了。”沈清让苦笑一声,血咒已经种下,这是沈清让对傅问渔做的最坏的事,只是奇怪,方景城居然还没有告诉她。
“你是国师,司掌天命,我是凡人,只掌自己的命。沈清让,不要再与我作对了,我朋友不多,不想失去你这一个。”傅问渔没有说谎,也不是像以往那样用漂亮的话来诓得他人信任,沈清让与她亦敌亦友,她不希望最后会与他兵戎相见。
沈清让清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微微弯起,像是新月,洇着笑意:“能让傅小姐你称一声朋友,是我的荣幸。”他停了一下,又说道:“你中箭的伤口已经没有疤痕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那伤口在隐秘处,就连花璇也不知道的事,沈清让难道也能算得出来?
“你看,你是与众不同的。”沈清让红唇白齿笑起来,谪仙般的人儿笑得却格外苦涩:“傅小姐,不是我想与你为敌,是命不与我。”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如水的月亮倾泻进来染亮满室华光,他沐在月辉之中好像马上就要飞走:“傅小姐,你走吧,我知道你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不同?”傅问渔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为什么我一出生你就能认出我是不祥之人,为什么你跟方景城都抓着我不放?”
“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沈清让却摇头,她终会知道的,就算他跟方景城瞒得再好,以她的智慧,早晚会找到真相的。
只盼望那一日早些到来,这些人就都有个解脱。
而沈清让没有料到,傅问渔一找这个答案,就是整整三年,三年里,傅问渔的心肠换了几副,眉眼改了几回。出来?
“你看,你是与众不同的。”沈清让红唇白齿笑起来,谪仙般的人儿笑得却格外苦涩:“傅小姐,不是我想与你为敌,是命不与我。”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如水的月亮倾泻进来染亮满室华光,他沐在月辉之中好像马上就要飞走:“傅小姐,你走吧,我知道你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不同?”傅问渔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为什么我一出生你就能认出我是不祥之人,为什么你跟方景城都抓着我不放?”
“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沈清让却摇头,她终会知道的,就算他跟方景城瞒得再好,以她的智慧,早晚会找到真相的。
只盼望那一日早些到来,这些人就都有个解脱。
而沈清让没有料到,傅问渔一找这个答案,就是整整三年,三年里,傅问渔的心肠换了几副,眉眼改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