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听到岳婆婆的名字时,脸色稍冷:“所以我来找你们报仇了。”
“岳翦有没有告诉你,你娘是怎么死的?”大夫人古怪笑着,偏抬起头看着傅问渔。
傅问渔不说话,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应答,大夫人也会告诉她。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给她灌了一碗催产的药,她当时怀你不过七月余,你尚未到出生之日,是那碗药让她提前发作。她痛得哭啊,喊啊,叫啊,血流了整整一床,流得地板上都是,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觉得血是那么好看的颜色,看得我心里像是开了花一样。”她细细描述着,好像那一年那一天的事就在昨天,在她眼前历历清晰。
傅问渔微微握紧椅子扶手沉默,沉了些目光看着她。
“大夫说,保得了大的就保不了小的,也是柳叶自己找死,死活都要生下你。”她目冷冷一笑,像是轻蔑。
原来你叫柳叶,真是个柔弱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接生的。”大夫人伸出双手停在空中,铁链哗哗作响,“当时你的头已经冒出来了,我就塞回去,你又要出来,我就再塞进去,拼了命地塞回柳叶的肚子里,一手都是血,你知道吗?我一手都是你跟你娘的血,我让她用力,再用力,用更多的力,看她拼尽全力地要把你生下来,我只需要轻轻一推就把你推回去,你最好永远死在她肚子里,跟她一起死掉!”
她像是回到了当日,那个她恨了一生的女人痛苦的嘶喊,她满手的血把傅问渔塞回柳叶肚子里,那血真滑溜,血腥味是从未闻过的芬芳,让她如同饮了酒一般沉醉。
她在空中晃动着双手,好像重新经历了一次那日,那一日把尚是婴儿的傅问渔狠狠塞柳叶肚子里时是多么的快意,那日多解恨,多痛快!
晃得铁链的响声纷杂连续不断,刺耳如刀,割得傅问渔如遭凌迟!
“为什么!为什么!”傅问渔眼中的泪光悬而不落,满满一目寒光,提着大夫人的衣领声声质问。
她从未有想过,那一日是这样的情形,岳婆婆只是告诉她,她的娘亲难产而死,从来没有说过,是这个女人将她活活害死,是自己,把她害死!
“为什么?我也想问什么,明明你娘都已经断了气,我已经把她扔去了乱葬岗,你为什么还要爬出来!为什么!傅问渔你为什么要生下来!”大夫人嘶哑着声音怒吼,质问着一个她想了十五年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傅问渔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拽得铁链响声大作:“我娘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我用了五年才爬上去的位置,她不过用五个月就抢走,你说我恨不恨?”大夫人的眼中像将这么多年积压的恨意都爆发了出来,怨毒得令人惊心。
“我杀了你!”傅问渔反手拔下头上的发簪,直直插进大夫人胸口!这一簪子下去稳稳戳破了大夫人的血肉,殷红的血汩汩冒出,流淌过傅问渔的指尖,染得碧钗通红。
就算是知道这是大夫人的陷阱,就算是知道这么做下去会难以收场,就算让她傅问渔身险困境,她也无法做到安之若素,她无法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夫人趾高气扬地诋毁柳叶,践踏她的尊严,那是用了自己性命才换来傅问渔的亲生母亲啊!
大夫人低头看了一眼傅问渔紧握着发簪的手,断断续续地话仍然是不停歇的咒骂,也有多恨柳叶啊,当年若非是她,自己也是个端庄持重的贤妻良母,她怎能不恨?十多年过去,那恨都半点不减:“柳叶……那个……贱,贱人……”
“住嘴,你住嘴!”和着恨意的眼泪汹涌而下,傅问渔脸上分不清是恨是痛,眼前浮现在大夫人当年是如何害死她娘亲的情形,又看着她这张扭曲到丑陋仍不忘咒骂她娘亲的脸,她从未如此想亲手杀了一个人!
要用自己这双手亲自杀了她,要给娘亲报仇,要让她下地狱!
她像是疯了一样,手握着发簪一下又一下地往大夫人身上扎去,扬起的蓬蓬血花溅开在她脸上,像是怒放的罂粟花,从她脸上一路盛放绽开,铺到了她素净清雅的衣服上,染红了半个身子,最后冉冉袅袅无奈一洒,一地血红,恰似十五年前那颜色,也是这样划过了地面。
“小姐!小姐!”花璇最先听到屋里不对劲的声音,拍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只好破门而入,却见傅问渔像失了神智一般坐在大夫人身上,手里握着发簪依然机械地往身上一下一下扎去,嘴里喃喃着不知在说什么。
尤其是那一身的鲜血淋漓如雨浇,骇人心魂!下头上的发簪,直直插进大夫人胸口!这一簪子下去稳稳戳破了大夫人的血肉,殷红的血汩汩冒出,流淌过傅问渔的指尖,染得碧钗通红。
就算是知道这是大夫人的陷阱,就算是知道这么做下去会难以收场,就算让她傅问渔身险困境,她也无法做到安之若素,她无法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夫人趾高气扬地诋毁柳叶,践踏她的尊严,那是用了自己性命才换来傅问渔的亲生母亲啊!
大夫人低头看了一眼傅问渔紧握着发簪的手,断断续续地话仍然是不停歇的咒骂,也有多恨柳叶啊,当年若非是她,自己也是个端庄持重的贤妻良母,她怎能不恨?十多年过去,那恨都半点不减:“柳叶……那个……贱,贱人……”
“住嘴,你住嘴!”和着恨意的眼泪汹涌而下,傅问渔脸上分不清是恨是痛,眼前浮现在大夫人当年是如何害死她娘亲的情形,又看着她这张扭曲到丑陋仍不忘咒骂她娘亲的脸,她从未如此想亲手杀了一个人!
要用自己这双手亲自杀了她,要给娘亲报仇,要让她下地狱!
她像是疯了一样,手握着发簪一下又一下地往大夫人身上扎去,扬起的蓬蓬血花溅开在她脸上,像是怒放的罂粟花,从她脸上一路盛放绽开,铺到了她素净清雅的衣服上,染红了半个身子,最后冉冉袅袅无奈一洒,一地血红,恰似十五年前那颜色,也是这样划过了地面。
“小姐!小姐!”花璇最先听到屋里不对劲的声音,拍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只好破门而入,却见傅问渔像失了神智一般坐在大夫人身上,手里握着发簪依然机械地往身上一下一下扎去,嘴里喃喃着不知在说什么。
尤其是那一身的鲜血淋漓如雨浇,骇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