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望着他,她当然知道方景城不可能会杀傅念春,她甚至可以猜到是谁动的手,可就算如此,傅念春的死也与方景城有着干系,而万分可悲,这种干系或许就是傅问渔以前一直避而不谈的三年之约,或许就是她始终不想打听的秘密,是因为这些,傅念春才可能被人利用,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这里,死得如此凄凉!
“城王爷,你敢说你从未骗过我任何事?”傅问渔的声音极为不稳,连音调都有些怪异,她期待着方景城说从未骗过她,可理智又在告诉她,这怎么可能?方景城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喧哗的人声和狗叫声,从窗子细缝里看去,是搜查的官兵到此,领路之人正是傅怜南。
傅问渔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人,长眉微冷:“长姐何事?”
“傅念春逃了,京中正在四处搜人,兵差大哥对我傅家不熟,我替他们引路来看看你,五妹不妨让让。”傅怜南志在必得的神色,她收到消息傅念春就在此处,这才急急忙忙地带了人过来,只等拿脏。
“你的意思是是我私藏了二姐?”傅问渔看着她冷笑一声:“你可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进去一看便知,五妹若是问心无愧,怎么不敢让开?”傅怜南推了一把傅问渔,傅问渔脚下步子微错由着她推搡,但眼中的冷意却越来越盛,如果此事傅怜南没有参与,她怎么可能如此心急?
傅怜南正要领着人推门,屋子里却走出了温琅,温琅挠着头有些恼:“本宫不过想在傅小姐这里讨个清静,怎么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温太子?”傅怜南眉头一皱,看着温琅挡在门口,伸长了脖子要往里面看,温琅骨扇一开挡着她视线,“傅家大小姐你是想看什么?”
傅怜南被他阻拦好生恼火,气道:“我家五妹尚还字闺中,温太子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有人说闲话吗?太子可别忘了,傅问渔可是城王爷的人!”
“让她进来吧,温太子。”于是方景城的声音便淡淡响起,温琅冷笑一声挪了步子,放傅怜南进去。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方景城在坐着喝茶,旁边一盏空置的茶杯想来就是温琅的了,根本没有傅念春!
“你在找什么?”方景城见她四下张望,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傅怜南心中着急,却又不敢对方景城如何,只说道:“不想城王爷在此,是臣女冲撞了。”
“无事就回吧,本王还有事要与温太子相商。”方景城此时的心情不算好,根本不愿与傅怜南这样的人废话。
傅怜南却不甘心:“城王爷与温太子要说话,为何挑在我五妹的闺房?”
这话问得极不客气,问得方景城当即拉下了脸色,瞟了一眼傅怜南:“本王要去哪里,还需向你报备?”
“臣女不敢!但今日傅念春私逃一事事关重大,为了我五妹的清白,只怕要请城王爷多多担待!”傅怜南眼色一狠,说得倒是大义凛然,只是暗中却放了几条狗进来,这些狗受训之后对血的味道格外敏锐,早已在院子吠了多时,傅怜南断定傅念春一定还在这里!
几条恶犬横冲直撞冲进来,直往方景城脚下冲去,恶狗可不分权与贵,只一个劲冲方景城狂吠不停,方景城冷笑一声,手握成拳,将两条冲他狂叫的恶犬一招打死!
“孽畜无礼!”方景城低喝一声,温琅眉眼一敛,方景城为了傅问渔可真是下得了手。
“城王爷你!”傅怜南没想到方景城如此蛮横,惊得退了两步。
“你要搜查此间屋子,搜便是了,这狗若是伤了问渔半分,我连你一起杀了。”方景城轻飘飘的话话不带重量,却骇得傅怜南不敢动弹,不知道一向情绪无多的方景城为何如此动怒,只让后面的兵差进房来查。
傅问渔早已进了屋坐在方景城身边,也不阻拦粗鲁无礼的官兵,就静静地看着一群人把她屋子翻得一片狼藉,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搜好了吗?搜好了就赶紧走。”
下人回报什么也没有,傅怜南的脸色便难看得不行,气极败坏道:“你到底把傅念春藏到哪里去了?”
“我从未见过二姐,如何藏她?”傅问渔一副不知她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今日明明去过天牢,你敢说你没有见过她?”傅怜南反倒古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