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黑面丑脸呢!”毕苟立马不服,“花璇明明生得那么好看!”
“那也没有我的软软绵绵好看。”温琅打着扇子才不理她。
“殿下,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那这个人是谁呀?”搞不清楚是软软还是绵绵的,指着站在一边泫然欲泣的卓燕问道。
温琅殿下他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她啊,未来的……未来的……”
“妾室偏房吗?”双胞胎中一个接道。
“唉呀软软好聪明的,是的,未来的偏房。”
“殿下,我是绵绵啦!”
卓燕再没有脸呆下去,温琅这是宁可和下人嬉闹也懒得搭理她一眼,她终于看出来在温琅心目中她什么也算不得,只是未来的妾室偏房,她自是恨,可是恨不到点上,几年的等待盼望,望来的只是一场空欢喜,温琅也是个狠心人,不喜欢她便罢,做事也做得绝情,半点面子不给她留。
然而卓燕又岂是那种愿意轻易罢休的人?越是看她不起,越是要得到蹂躏!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看到小开跟逃难似地逃了进来。
他后面跟着一个身穿道士袍,坐在轮椅上的清秀男子,那男子生得一双柳叶儿般的眼睛,端得是风情款款,他推着轮椅直追着小开,跟着他后面嘴里叨叨着:“这位小哥面相好生特别,来来来,让本神算子给你算算命丁,唉呀这位小哥你命相太怪,掌纹见断,看似亲人敝零孤苦无依实则……”
“你是谁!”沈清让站起来身挡在小开前面,打断了这人叨叨不休的话,居然有人敢当着他大国师的面给别人算命!
小开如蒙大赦跑到傅问渔身边,愤声指控:“这臭骗子在街上一直跟着我,非要给我算命,一直说我的命相中有他的贵人!”
那人眉头抬,柳叶儿眼一瞟:“你才臭骗子,本神算子难得出手一回你个臭屁孩居然不珍惜,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尔后又嘟嘟囔囔地碎碎念:“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俊俏,本神算子才懒得出手。”
小开不理他这胡说八道,来到傅问渔身边小声道:“问渔姐姐这个人脑子好像有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那人推着轮椅就要过来找小开理论。
国师大人双手一撑,按住他轮椅,目光微寒:“千洄?”
那人眼一抬:“你看,我就说那俊俏的小哥能带着我找到贵人吧。”
傅问渔看向沈清让,有些不解:“你认识他?”
沈清让点点头,拿过那名叫千洄之人的手细细看过,然后说道:“你比应到的时间早了半年。”
千洄收回手掌笑道:“国师大人你这不也是在逆天而行吗?这天你逆得,我就逆不得了?”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进来吧。”沈清让面色有些凝重,倒是那个叫千洄的一脸自在,对着温琅拱了拱手:“一路多谢温太子照料,若不是得温太子出手相助,这末族的大山我还真爬不过来。”
温琅笑得十分亲切:“客气,能让沈清让不快活的事我都是乐意做的。”
千洄听了一愣,旋即发笑,推着轮椅跟着沈清让进了屋,进了屋便散了发巾,再一细看,原是个女子,容貌虽不是倾城之貌,但是个清清爽爽利利落落的姑娘。
“国师一脉选弟子很难讲清楚是怎么回事,全靠契机与缘分,当初我师父挑中我的时候,我也是刚入门学道不久,他算衍天象找到我。我也在很久以前就算过我的弟子会是什么人,只是在卦象上看到千洄二字,她本应在半年后遇上我,不知为何,竟提前了这么多时间。”沈清让对傅问渔解释道。
他说完又对千洄道:“既然已经到了,便认师吧。”
千洄笑了一声:“师父请见谅,我这双腿着实跪不下去,就给您敬杯茶了。”
她说着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沈清让,沈清让接过去喝了一口并未有太多的神色,这弟子是天注定,他早就知道只是在等她的出现而已,实在算不得惊喜,倒可以称为惊吓。
“想必这位,她就是天之异人吧?”千洄望着傅问渔笑说一句。
“她与你无关。”沈清让眉目微敛。
“我没说有关,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师父放下国师之责,我至少得看清,我拜的这个师父,他值不值得我尊敬。”千洄推着轮椅来到傅问渔跟前,细细看了片刻:“倒是挺漂亮的,师父你该不会色迷心窍了吧?”
傅问渔支着额头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温琅,最后带几分慵懒的神色:“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