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图个开心啊,要你管!”花璇哼一声调过头不理她。
千洄她心里堵得慌,来来来,咱看看啊,这里一二三四五个人,杜畏他喜欢花璇,花璇她喜欢方景城,方景城他喜欢傅问渔,沈清让也喜欢傅问渔,留下自己,咳咳,自己并没有喜欢沈清让,只是心疼自家师父而已,这不是冤孽是什么?
就更不要提再远一些的温琅温太子了,全天下简直没有比更冤孽的一群人了,搁一起都能写本那些年我爱过的人和爱过我的人了!
她正呜呼哀哉的感概,沈清让手诀一收,这地方立刻换了个模样,五丈之内,过路桥的这边是温暖如三月的春,过路桥的那边是寒如十二月的冬,你要一脚跨这边一脚跨那边,便能**感受一番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此处阵法封得严实,算起来是我太祖师一辈设下的了,一直无人打破过,毕竟平日里没什么用这东西。”沈清让解说了一句。
“咱就在这儿等着吧,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到了。”方景城很明智地选择了温暖如三月的春,比起那边十二月的冬,这边无疑要舒服很多。
这一天是七月十五,他实实在在的不是个好日子,中元节,鬼门大开的日子。
既然是阴时阴刻阴极之地,要行阴阳逆转之法,老天爷他总得作点妖才对得起这么一个唬人的时辰和地点,于是一到这天晚上子时,便是阴风阵阵,鬼啸连连,搞得好像鬼门大开放出了无数的小鬼头一般。
远远着瞧见一群人,手里提着个灯笼,个个一身白衣跟飘过来似的,这远看着真是像极了一群鬼,只差给他们找几个会拉吹拉弹唱的过来陪陪乐了。
“这谁啊,大半夜的吓死人了。”千洄拉了拉沈清让衣袖,最怕就是鬼里鬼气的东西了。
沈清让拍拍她肩膀让她镇定:“你是未来的国师啊,搞不好以后还要你去镇邪,这都怕怎么办?”
“谁规定国师就不能怕鬼啦!”千洄觉得这没道理,身为国师就不怕鬼这条逻辑很有问题。
沈清让知道这徒弟嘴皮子厉害不跟她闹,只是跟方景城一道望着对面越来越近的人,看着他们还抬了个人,也是一身白衣坐在轿子上,四周挂着白纱,这全白色的的确是有些故意装神弄鬼的唬人了。
隔得近了,他们才看清,抬轿的有四个,前后提灯的共四个,站在两边的有两个,共计十人,再有便是坐在轿子上的人是傅问渔,她大概是被人点住了穴道动不了,只能冲他们眨巴眨巴眼睛。
方景城一看这架势就笑出了声:“那天答应你要八人抬的大轿娶你,这才四个人抬着,看来我是借不了东风了。”
傅问渔又眨眨眼睛,大概是在骂方景城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
“别急啊,我这就来带你回家成亲去!”方景城笑了一声,一跃而起,直奔那群人而去,提灯那四人也是迅速,一见方景城动,立刻并成一排冲上前来挡住了他。
方景城一掀衣袍,笑道:“区区小鬼就莫挡阎王道了!”
此等猖狂,当真无双。
方景城一动,花璇和杜畏必定跟上,沈清让站在千洄旁边侍机准备,这个想借阵借人借天时和地利的对手,必定很是懂得一些门路,他需在这里看一看情势。
提灯的人不是方景城三人合力的对手,未有几招便倒在地上噗噗吐血,能吐血就成,至少证明这是大活人,守在傅问渔两侧的人紧随而上,也是噗噗吐血而下,方景城拍拍手掌指着抬轿的四人:“你们几个把我家夫人放下,也来吧。”
这四人定力好啊,一动不动,也不为方景城的话动气,只依然抬着傅问渔,方景城冷笑一声,他们不动自己便上!
只是他未踏出几步,便见一人从傅问渔身后钻了出来,这个人她身着粉衣,像是桃花的颜色,方景城不必看脸也知道这人是谁,抬手拿过花璇手里的剑:“在末族没把你给杀了,真是一大憾事。”
对于前女友,方景城他算是一个比较放得开的人,一剑还一箭,大家扯平两不相欠,但是前女友有事没事冒出来找事,那就比较让人心烦了,更何况有个爱吃醋小心眼的现任夫人就坐在那处,更是要卖力表现,所以方景城招招致命狠毒,肖颜开她许不曾料想方景城如此狠得下心,也或许,她始终觉得,方景城曾经那么爱她,就不可能真心想杀她。
总之什么都好,肖颜开只是很不甘心地大叫:“阿城,你为什么要辜负我?”
这哪儿跟哪儿,谁辜负谁啊姑娘?
方景城不理,一剑过去要断了这场有点让人开始恶心的缘份,却被人用一双玉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