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与几位大臣私会,啧啧,本宫那位父皇真是心大如盆啊,这也能忍。”温琅笑了一声,拉着毛毛坐下:“本宫有个事儿要你去做。”
“且听殿下吩咐。”
“你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温琅勾勾手指头。
毛毛涨红了脸,战战兢兢把耳朵送过去,生怕温琅对他做什么,冷汗都吓出来了,好不容易听完了温琅的吩咐,立刻弹跳而起:“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
“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温琅他一脸不解。
“没……没什么!”毛毛拔腿而逃,殿下身边有软软绵绵,可是听说从来不与她们同床,那么漂亮的妹子在怀里都能坐怀不乱,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殿下有那方面的嗜好,怨不得毛毛害怕,怨不得啊。
温琅心满意足心情十分好地咂了一口酒,方景城要来祈国做质子这回事他万万没有想到,按着往日的脾气,只怕是要跟祈国拼一死战才是他会做的事,为了傅问渔,他当真愿意背起天下所有骂名,不惜丢下尊严和骄傲,傅问渔,她想来是很感动的吧?
也是,只有傅问渔那样的女人,才当得起方景城这么做。
唯一小小的问题是,他当初是借着方景城的死得来的现在这些地位和权利,如果方景城他活着来祈国做质子,温琅他必是少不得受一番陛下的责骂,再被那个小贱人一挑拨,说不定转眼他又要被打落尘泥,这可不行啊。
好在方景城智慧举世无双,这种问题早就替她想好了解决之法,为了傅问渔,他当真是豁出去一切。
酒的滋味越喝越好,灼喉辛辣的烈儿娘他竟喝出些甜味来,念往事一杯酒,醇香唯有自己懂。
在温琅品着烈儿娘的时候,从丰国通向祈国的路上,有两个人正风尘仆仆的赶路,沈清让与千洄正坐着马车奔向祈国的太子府。
沈清让的感觉很奇怪,他向来知道,国师一职护的是天下,天下便不仅仅只是丰国,更有祈国,有诸多小族落,但许是他在丰国住得久了,来到这祈国的时候竟有些陌生和疏离感。
“师父,傅小姐好像是在北边。”千洄对沈清让说道,纵使她内心有些别扭,但也不阻止自家师父继续犯傻,大抵是以往的国师欠异人太多,这会儿全让沈清让在还了吧。
沈清让点头:“不错,的确是在北边,而且我们越来越接近了。”
“师父,你打不过那个面具人的,你可别冲动啊。”这话虽不中听但是个大实话,沈清让的武功其实方景城的还要逊色一些,既然连方景城都有些被那面具人压制住,沈清让就更不要提了。
“为师知道,先去找温太子。”
“又拉一个下水,傅小姐啊傅小姐,红颜祸水,说的大抵就是你这种人咯。”千洄她神神叨叨地念,忽又话头一转:“师父我有个事儿不太明白。”
“什么事?”千洄她总是有很多问题,沈清让并不觉得奇怪。
“如果那个面具人抓走傅小姐是想利用傅小姐天之异人的身份救活一个人,可是这会儿已经错过了时机,那阴阳逆转的阵法也被师父你重新封上,他再抓傅小姐,有何目的呢?”千洄是一个热爱思考的人,她时常说她是一个哲学家,其实是太闲了闲出来的毛病。
沈清让转头看她,认真说道:“如果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救一个人呢?你还记得他说傅问渔是他养了十八年的傀儡吗?说明他早就知道傅问渔是天之异人,如果他早在十八年前就在筹备一件事,为何不早早就把傅问渔抓起来,等着这个时机到来就好?当初在商洛的时候,并无人在傅问渔身边守护。”
千洄点头:“有道理,那这般说来,他还有别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我更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傅问渔是天之异人的。”沈清让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他沈清让,也不能在傅问渔出世之时就断定他是天之异人,只能看出她命带异象,是为不祥,是到了她历完第二次生死劫,到了醉骨楼见了方景城和杜畏的反应,才推测出傅问渔是天之异人的身份,那这个从傅问渔一出生就能断定她是天之异人的面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不仅仅对天之异人熟悉了解,对末族也了若指掌,知道如何破除末族禁锢异人的阵法,知道掠魂阵,也知道末族与异人之间奇特的联系,更能在石棺上绘制出与掠魂阵中相同的符文来,这个人,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