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这长贤公主是个祸害,你还把她弄去丰国,不是害人吗?”千洄不解道。
“你以为我想啊,是丰国皇帝必然想这么做,他家那个没什么用的太子殿下能娶一个公主回去多风光啊,而且这公主还如此厉害,他肯定是要收给方景梵用的,我只是顺着皇帝的心思而已。”傅问渔笑道。
“诶你们说啊,这个方景梵也是惨,爱的女人她喜欢他大哥,娶的女人也喜欢他大哥,好好一个太子之位吧,也是他大哥不要送给他的,世上有比这更惨的人吗?”千洄一边笑一边道。
“哈哈哈这话说得我中听,给你加菜!”方景城让他逗乐了,大手一挥就要叫小二过来,却又喊住一人:“二千大人,怎么见着本王就要走啊?”
栾二千他觉得他真是倒了血霉,出门吃个饭都能撞见瘟神,苦着脸转身:“少将军,傅小姐。”
“你这是干嘛,我们又不是让你结帐。”方景城笑道,“听说二千大人高升工部尚书,以后要尊您一声大司空了,恭喜恭喜。”
“不敢不敢,侥幸,侥幸。”栾二千可不应他的恭喜,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韩峰就是让他们坑了,跑去跟萧皇后说长贤公主有叛变之嫌,活生生被打死在了凤仪宫里,听说抬出来的时候血肉模糊糊了一脸惨不忍睹,真是作了什么了孽,想不开非要跟这两尊杀神作对。
“对了,可否跟几位说个事儿?”本来转身就要跑的二千大人居然转身主动说话。
傅问渔觉得方景城这极高的情绪怕是要吓着栾二千,便跟他道:“大人请讲。”
然而傅问渔不知道,对于栾二千而言,他宁可跟方景城说话也不要跟傅问渔说话,那天她把栾二千坑得好惨,差一点连命都坑掉了。
“这个几位也知道,在下刚刚接任工部尚书一职,前任大司空留下了不少麻烦事,这其中一项便是……便是……”
“您说。”傅问渔道。
栾二千眉头一敛鼻子一吸都要哭了:“便是那莫名被烧的千艘战船,萧皇后与温太子都催着我统计到底糟蹋了多少银子,重要修造又要多少银子,可是之前帐薄全是写得乱七八糟,要对帐恐怕得十天半月之久,两位主子又急着要结果,二位跟贾老板关系好,能不能帮在下求个情,看一看贾老板那边支给宝平镇修船的银子是多少。”
反正是瞒不住他们的,不如说了痛快,二千大人如是想。
傅问渔瞅着这二千大人抿着嘴笑,半天不说话,拍了拍旁边凳子:“来,二千大人过来坐。”
“不敢不敢。”栾二千非但不敢还稍微退了半步。
他不敢过来傅问渔只好过去了,端了一杯酒给他:“二千大人啊,这个船,我们能不能不修了?”
“我也想不修啊,你跟萧皇后说去啊!”二千大人心里苦得黄莲芯儿似的,这啥破差事。
“你可以说没有银子嘛,对不对?”
“不是啊,萧皇后最近多了很多银子啊,国库里的钱跟变戏法儿似的堆了起来。”二千大人说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便去向贾老板讨一讨帐薄,到时候给您回信儿。”傅问渔依然笑得温和,碰了一下二千大人的酒杯,与他喝了一杯。
等到二千大人走远了,傅问渔才慢慢放下笑容,又慢慢入坐:“她哪儿来的银子?”
“还有二千大人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方景城轻笑一声接话,那位二千大人,可是一片明镜儿般的心,聪明得紧。
“肖颜开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傅问渔继续发问。
“那个神秘面具人,是不是一直就在暗中看着我们?”方景城也有疑惑。
千洄打断他们:“先吃,吃完了咱们上贾瞒的山庄,上次不是说那个蕉美人跟面具人有关吗?不管是肖颜开还是萧凤来,总是没有这个蕉美人好打开缺口的,先让我吃,行不行?”
“你不是要减肥吗?”花璇嘟囔一声,前一天晚上她还问自己找小开拿纤体药来着。
“本神算子如此单薄削瘦,弱不经风,什么时候说过减肥了?”
花璇一脸鄙视:“明明是你自己说,有次沈国师抱你上轮椅的时候,你太重了,沉得国师步子都乱了一下,你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才要减肥的,这会儿空口白牙说大话,你躁不躁得慌?”
“老娘跟你拼了!”
“你个残废!你跳起来打我膝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