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得焦急又灼心,却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长久的沉默,听着里面的惨叫声长久的沉默。
方景城坐过去她旁边,也觉得里面的惨叫声听着颇是凄厉,便与她说说话分下她的神:“贾老板放心,我家夫人从不行无把握之事,沈清让出去这么久,一开始的目的也就显了蕉姑娘所中的离心蛊,一定会没问题的。”
贾瞒强提起一个笑容,显得虚浮:“我自是知道傅小姐一定能救她,我只是心疼而已。对了,少将军,有个事要与你说一下。”
“之前你让我将一些生意转去丰国,因为有流七月公子相助,颇是顺利,目前我已有不少生意却转移了过去,而且多谢王少将军在丰国替你打过招呼,一切都很顺利,各类公关文证也都未受阻碍。”贾瞒诚心诚意道谢。
流七月除了帮贾瞒做得一手假帐逃得一手好税之外,还帮她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这件事是真正的永绝后患。
傅问渔想的永绝后患的法子,是自己站出来,以她不死的无敌来横扫一切阴谋,粗暴碾压,方景城的则要人性多得,温和得多,他只是让贾瞒把生意渐渐转去丰国而已。
也不是丰国国库要贪贾瞒那点税银,流七月的假帐也不会因为这些生意去了丰国之后不再做了,而是只有生意重心移去丰国,在祈国这里留下一个空壳了,没有了真正银子在祈国,温琅他们便不能再有办法逼迫贾瞒他们,说不得到时候,贾瞒和蕉美人可以直搬去丰国住,远离这里一群神经病。
丰国的方伯言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有几个知是非羞耻的大臣,胡膏此时的能力足以保护他们。
方景城给贾瞒他们规划了一条麻烦,且耗时很长的路,这条路可以尽最大的程度保护所有人,甚至保护温琅不继续这般执迷下去,贾瞒对此满怀感激。
“少将军,多谢你与傅小姐如此为我们。”
“你也不必道谢,我是为了丰国的安稳,更何况你们现在被逼到这般,与我们也有些关系,我总不能撒手一甩,什么都不管了。”见贾瞒不再时时关注里面的蕉美人,方景城也放松了些。
“少将军说笑了,若我当时选择投靠萧太后,此时只怕更无活路。”贾瞒笑道,的确,与萧凤来那样的人在一起做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她一次翻脸逼上死路了。
但所有这一切的美好愿景,都有一个前提,那都是蕉美人好起来,否则不管他们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蕉美人这边正在痛苦挣扎,凤仪宫中的萧凤来也不好受,虽然给蕉美人种蛊的人不是她,但是控蛊之人是她,焦美人此时受着的痛苦,她也能感受到一些。
只是她刚刚重伤不久,方才调息过来,实在不能在此时冲过去对他们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问渔将蕉美人解救出来,萧凤来的眼中满是怒火,砸了凤仪宫里不少东西发泄。
突然她瞥见一抹和凤仪宫颜色不搭的桃花色,冷笑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你想不想要贾瞒的钱?”肖颜开出声道,“所有的钱。”
“你想做什么?”萧凤来是看不起肖颜开的,同为主上属下,肖颜开的天资与自己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而且,就算当时主上是下过命令,她们有各自的不得已,但萧凤来至少坦坦荡荡,她就是要祸害祈国皇帝,祸害祈国皇宫,祸害祈国的,就是要害得天下大乱的,但肖颜开呢,像条阴险的死狗一样等着在暗处咬人一口。
当年主上明明不是叫她潜伏在城王府,而是潜伏在蛛网,是她自己犯贱,非要化用了一个什么严叶的身份留在方景城身边,说什么要****看着他平安才放心,就算不能再爱着他,也要时时望着他,守护他,一陪就是整整五年,看着一个爱她的男人为了她发疯,为了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她就这么看着,她还说她也很痛苦。
全是在放屁!
明明就是想看到方景城思念她到痛不欲生的样子吧?明明为了满足她自己那份巨大的虚荣心,恨不得让世人都知道有一个男人为了她要生要死觉得光荣吧?明明是她自己作下的恶果,却要怪傅问渔抢了她的男人,真是个笑话。
这样的肖颜开,无怪看不惯便杀这等性子的萧凤来,将她称之如垃圾草芥。
但这个她根本看不起的肖颜开却问,你想不想拿走贾瞒所有的钱。